“你叫什么名字。”魏来问道。
男孩应道,模样多少有些出于本能的不安:“李绪。”
“你想修行吗?”魏来再问道。
“我……”李绪有些迟疑,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魏来,似乎是用自己涉世未深却敏感的心思,小心的揣度着魏来的意思。
但他毕竟年幼,哪能看得出个所以然来,支支吾吾半天,又骑虎难下,少年心性使然,索性一咬牙言道:“我想!”
魏来的脸上在那时露出了笑容,他又看向一旁,问道:“你们呢?”
孩子们还是有些迟疑,但很快便有一个十一二岁
的女孩拉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咬着牙,走出了人群,盯着魏来言道:“阿来哥哥,我们也想。”
这女孩与男孩魏来认识,女孩叫钱浅,男孩叫钱岳,是那位牢头钱旭贵的儿女,他们的母亲经历了那次险境,在惊吓与悲痛中撒手人寰,姐弟二人也成了孤儿,被薛行虎收养。
而剩余的孩童们见有人带了头,一个个便露出了意动之色,在之后的十余息光景里竟是争先恐后的上前表明了自己想要修行的心思。
魏来微笑着站起了身子,目光在那些孩童的身上一一扫过,言道:“想就要说出来,就要去争取。”
“这世界闹腾得很,可没有人会安静的等你们慢慢犹豫。”
魏来的话,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多少有些深奥,孩童们纷纷一愣,目光不解。
魏来却随即站起了身子,又言道:“这是修行之前,我要交给你们的第一个道理。”
“修行会是一件很辛苦也很枯燥的事情,你们有决心,就要去做,去做就要努力。”
孩子们大都还算聪明,听到这话也明白了魏来的意思,他们的目光顿时热切起来,脸上也写满了喜色。
“第二个道理。”魏来又言道,有些喧闹的人群瞬息安静,他们纷纷瞪大了眼珠子盯着魏来。“你们,不,是我们其实都一样,与那乌盘江的江神,与朝廷的某些鹰犬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着,魏来在此处顿了顿,目光看向那钱家姐弟:“我知道,修行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人来说,不仅仅是向上阶梯,更是复仇的筹码。”
魏来的目光如炬,看得那钱家姐弟心头慌乱,于那时纷纷低下了头。
而在场的孩童们显然或多或少都存着这样的心思,闻言之后像是被人拆穿了心思,神情略显慌乱。
“不必羞愧。杀父母之仇、亡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