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人的算计太复杂,我说不明白,但却可以保证,确有此事。他们不仅要淹乌盘城,也还要这四千户人的命。”魏来应道。
但或许是他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说得太过平静,以至于即使听到这样一番话后,薛行虎依然免不了一愣,甚至觉得魏来是在与他说笑。
这时一位男子忽的从别院的院门口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一脸焦急的来到薛行虎的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这才又匆忙的退走。而在听闻这话后,薛行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愤怒、不甘还有些许惊惧都在那时一股脑的涌上了中年男子的眉梢。
魏来察觉到了这份异样,他停下了脚步,在原地盯着薛行虎。
薛行虎就这样沉默的站立了一会,长廊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雨声下,别院中愈发静默。
“钱旭贵死了,尸首被挂在了城门外。”
“他的妻儿此刻正被吊在知县府前……”
他闷声说道,垂下的双手,拳头死死的握紧。
魏来闻言一愣,随即也陷入了沉默。
……
“阿橙姑娘我给你说,昨天晚上那情况可谓是万分危急,那些苍羽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将整个地牢围得水泄不通。可我的好兄弟魏来在牢里,我不能不管,当然我不是说阿橙姑娘不重要,毕竟那个时候我也不知道阿橙姑娘在里面不是?”
“我就想啊,这么多人,不能硬来,只能智取。当时我就一拍脑门,你猜怎么着!”
孙大仁像是跟屁虫一般跟在阿橙的身后,一惊一乍又绘声绘色的说个不停,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身旁女子一成不见的脸色。
从见到阿橙后,孙大仁便改换了门庭,将心心念念的吕砚儿抛诸脑后,整个人都一个劲的围着阿橙打转,但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孙大公子这辈子就得情路多艰,他这剃头挑子一头热,总觉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忽然,走在前面的阿橙停下了脚步,孙大仁一愣,抬头看去,便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魏来
与薛行虎。孙大仁正要朝着他们打招呼,可那时……
沉默了一小会的薛行虎像是忽的做了某个极为重要的决定一般,他握紧的拳头忽的松开,随即转过了身子,就要朝着院门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要救他们吗?”魏来的声音在那时响起。
薛行虎却并不言语,反倒脚下的步伐愈发的快了起来,转眼便穿过了走廊走入了雨帘。
魏来皱了皱眉头,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