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圆场言道:“是啊舅舅!表弟我是看着长大的,他对你可是孝顺的很,这几日你把他关在家中他估摸着也烦闷得很,今日出了这样新鲜的事情,他当然好奇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孙伯进自知是自己太过敏感,自然也不会僵在那里,接着台阶便端起酒杯喝了起来,嘴里不免还有些嘴硬的嘟囔道:“你们不懂,我现在是金大人手下的总旗,手里握着可几十号人,这伴君如伴虎,你们要是胡乱说话,倒时候倒霉还不是咱们孙家,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是是是,爹说得对,孩儿以后一定不再多问。”孙大仁连连点头,又赶忙给自己老爹倒上一杯清酒。
“你啊,也该懂事了,去了乾坤门可要好生练功,到时候争取做个像金大人这样的千夫长,给我们老孙家光宗耀祖,你娘泉下有知也才会瞑目啊!”孙伯进很享受此刻这番父慈子孝的境遇,他喋喋不休的又说了起来。而今日的孙大仁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以往他并不喜听的那些教诲,今日却是照单全收,还一个劲的点头应是。
孙伯进见此情景自然是越喝越开心,与胡路白二人杯光交错,喝道半夜方才双双酣睡下去。
孙大仁在确定二人已经睡死之后,方才唤来佣人将二人扶下。
而就在二人离开这房门之时,孙大仁脸上的笑容在那时瞬息瓦解。都言知子莫若父,可知父何尝莫若子呢?孙大仁知道,他爹应该也已经知晓金柳山他们要水淹乌盘城的事情了。
可饶是如此,孙伯进还是选择了金柳山。
孙大仁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爹会为了所谓荣华富贵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但总归父债子偿。
孙大仁咬紧了牙关,双拳紧紧握住——作为乌盘城的扛把子,孙大仁觉得他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