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魏来笑着言道:“孙伯伯,魏来想明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伯伯说是我偷的那铭血丹,那就是我的偷的,我这就去写张欠条,每月还给伯伯钱财,直到还清为止。”
孙大仁闻言长舒了一口气,而孙伯进却是面色难看,
他阴晴不定的看着魏来,握着那叠信纸的手因为用力过
猛,而微微打颤,他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问道:“还?你可知道一枚铭血丹的市价是多少?”
“我爹说,滴水可穿石,积蛙歩可至千里。不管再多,只要我肯努力,就一定能还完。”魏来一脸认真的应道。
孙伯进怒极反笑,他深深的看了魏来一眼,似乎是想要由此看穿眼前这个男孩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他的声音变得更低了几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签还是不签?”
这一次,他已经没了继续表演下去的兴致,语气中带着的威胁意味更是毫不遮掩,尽数裸露在了台面上。
但魏来却犹若未觉,他一个劲的摇着头,面带微笑的应道:“不签,我不能让孙伯伯白白损失这么好的一枚丹药。”
对于魏来的“体贴”,孙伯进自是难以感受到半点的欣慰,他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狰狞了起来,弓起的身子也随即挺直。
“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手里厚厚的信纸在他的手中被握成一团:“虎父无犬子,阿来你可当真颇有几分你父亲的风骨。”
孙伯进由衷的赞叹道,然后他手中被握成一团的信纸被他狠狠的扔在了地上。当他再次转头看向魏来时,他的眸中闪烁着的是如饿狼一般的凶光:“那就别怪伯伯无情了。”
“来人,给我绑了他,抓去送官!”
“是!”这话一落,孙伯进身后数十位生得膀大腰圆的学徒们齐声应和,作势就要朝着魏来杀来。
魏来的眼睛眯起,方才收回袖中的匕首再次落入手中。
他当然明白苍羽卫就在屋外,一旦动起手来,免不了会暴露许多问题,但他更清楚的是,若是真的被压到了苍羽卫所看管的牢房中,等待他的无非两条路,要么屈打成招,要么就是赶在屈打成招之前,被活活打死。
魏来的身子微微弓起,像极了一把被拉满的烈弓,他的眼睛却盯着不远处的孙大仁。虽然有些不耻,但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孙大仁出面暂时阻止这场闹剧,否则魏来便别无他选。
好在孙大仁也确实未有让魏来失望,就在那些壮汉动手的瞬间,孙大仁也迈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