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来与那曹姓老人以及他那只背着酒葫芦的黄狗被扔到了一遍,无人搭理。
曹吞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来此本就是受了吕观山所托,想要收魏来为徒,但被魏来拒绝之后,非但没有离去,还在吕府悠哉悠哉的住了下来。每日除了遛狗饮酒,寻到机会便会找上魏来旁敲侧击的给他讲上一大通天罡山是如何如何
的了得,大有不将魏来拐走,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旁人只当是吕府新来的仆人,对他并不在意。但老人却并不是一个闲得住的人,这不无人搭理的老人便凑到了魏来的身旁,看了看不远处立着的金童玉女,然后在魏来的耳畔打趣似的言道:“小子,羡慕不?我给你说,咱们天罡山虽然比不得无涯学院,但也是北境排得上前十宗门,你要是...”
即使并不会有人会在这时注意到这里,但魏来还是满脸傻笑,嘴里用只有老人能听到的声音回了句:“我爹说,只有狗才会仗人势。”
曹吞云闻言下意识的便以为是这魏来在数落于他,但正要发作时却忽的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男孩说的是他自己。
他看向男孩的目光不禁一变,于心底有些惋惜的感叹道:若非他身怀隐疾,单凭这份心性,也足以让这北境内那些宗门中高高在上的圣子们自惭形秽了。
赵共白是个读书人,也是个讲究人。
一开始,出行的日子之所以选在五月初八,是他请城里算命的周先生看过黄历,五月初八是个出远门求学的好日子。而现在出行的日子被改到了五月初六,这日子算不得好了,那总归得挑一个好时辰吧。
而这个好时辰便是还差上半刻钟就到来的辰时。
为了确保马车能够在辰时准时的开出城门,赵共白点燃了计时用的燃香。眼看着离别将至,吕砚儿也红了眼眶,先是拉着自家爹爹的手,哽咽着说个不停,诸如保重身体、好生休息、又或者不要熬夜的话翻来覆去的说过了几遍,还不绝厌烦。直到吕观山笑着打断了自家的女儿,伸手指了指在一旁傻笑的魏来,吕砚儿这才收起了自己的絮絮叨叨,又走到了魏来的跟前。
魏来很郑重的迎接着吕砚儿的到来。
他甚至收敛起了自己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正常人一点。末了还不忘整了整自己的衣衫,这才再次看向吕砚儿。
只是这番做法,换来的却是吕砚儿的一道白眼。
“平日里,你要是都好生打扮,也没那么多人把你当做傻子啊。”吕砚儿佯怒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