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被这一群甲士出场的气势所慑,虽大都看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可却也并无一人敢出言打断。
“算出来了吗?”男人在念完那一长串菜名之后,停顿了约莫三息不到的时间,便再次朗声问道。
身后的甲士,收笔、躬身,回道:“算出来。”
“总计十二道菜,算上酒水,依照大燕的市价,一桌饭菜约莫一两八钱银子。”
“这样吗?”男人点了点头,拿着自己头盔的手伸了出来,身后的另一位甲士便极为恭敬上前从他手里接过头盔。
“一桌菜一两八钱,这从府中摆到府外,从街头又摆到街角,少说也有两百桌吧?这得多少钱呢?”男人又问道。
身后的甲士赶忙应道:“按两百桌算,应当是三百六十两白银。”
哐当!
这时,一声金属碰撞之音响起。
为首的男人一把取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刀,在手中一转,那长刀便连同着刀鞘被他一道狠狠的砸在了赵府台阶上的高台处。
上好石料铺就的高台瞬间裂开,刀鞘稳稳当当的插入石料中。
男人却眯着眼睛看向府门深处,幽幽说道:“那就劳烦吕知县出来说道说道,为什么有钱大摆筵席,却无钱为朝廷认下的正神修缮神庙?”
直到这时,百姓们才反应过来,这朝野上下畏之如虎的苍羽卫为何会来到这宁州边境的乌盘城。
原来他便是传言中,朝廷派来审查乌盘龙王庙修缮一事的督办!
府中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位中年男人与一对少男少女从府中快步而出。
左侧的男人一身白色儒衫,头戴束发小冠,虽并非名贵之物,却又都打理得干干净净。
右侧的男人身形略微发福,穿着锦绣长袍,腰间悬着的玉坠上刻有麋鹿白兔之相,头戴的玄冠正中镶有白脂玉一枚。
这二人自然便是吕观山与云来书院的院主赵共白。
至于身后的少男少女,亦勿需多言,自是今日大宴的主人,赵天偃与吕砚儿。只是,这般阵仗,于这对少男少女来说终究太过骇人了一些,吕砚儿的嘴唇发白,身子下意识的靠在了赵天偃的肩上。而赵公子虽然同样脸色难看,但却极力承担着作为未婚夫的职责,紧紧的握着吕砚儿的手。
男人的目光在吕观山与赵共白的身上只停留了片刻,便越过了二人,看向身后的一对“金童玉女”。
“早就听闻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