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魏来对眼前这位老人的第一印象。
老人的年纪约莫六十上下,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麻衣,袖口与领口处还几处泛黄的水渍,花白的头发似乎久未打理,甚至隐约可见些许头屑。若非此刻他坐在吕
观山的身旁,魏来恐怕会将之当做一位在路边行乞的乞丐。
不过很快魏来便否认了这样的看法,至少老人背上的那方钨铁铸成的剑匣,以及脚下趴着的那只背着一个酒葫芦目光灵动的黄狗都并非一个乞丐能拥有的东西。
“这就是魏守的儿子?”数息之后,老人率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皱了皱眉头,看向身旁的吕观山,语调颇为古怪的问道。
吕观山笑着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得到确定回答的老人再次转头看向魏来,他的目光又一次在魏来的身上来回扫荡,相比于之前,这一次他看得更加仔细,花去的时间也长了许多,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眉头也皱得越深。
那样的目光绝非是单纯的陌生人之间的打量,而更像是在审视一个物件。魏来不是物件,所以他不喜欢老人这样的目光。
“怎会如此。”而老人却并不关心魏来的心头究竟在做何想,当他结束了自己的审视之后,便皱着眉头又一次看向身旁的吕观山。
魏来听得出,这一次老人的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悦。
“……”吕观山静默不语,转头看向屋外,魏来知道,那是乌盘江的方向。
老人愣了愣,在好一会的光景之后才领会到了吕观山的意思。他的面色一沉,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然后他沉着脸色,手指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来回敲打,“咚咚”的轻响在静默的房间中回荡,一下又一下...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足足十余息光景,方才停下。然后老人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的他,去了天罡山又能如何?”
吕观山闻言也在那时坐了下来,他慢悠悠的伸手提起了案台上的茶壶,为老人斟满茶水,嘴里不急不忙的言道:“曹老以为难道这世上还有比活下来更重要的事情吗?”
被称作曹老的老人没好气的瞪了吕观山一眼,然后极为不悦的骂道:“少给我来这一套,这祸谁都闯过,可你们师兄弟俩捅的这天大的篓子老夫可兜不起。”
这话当然是极不客气,可听闻这话的吕观山泰然自若,甚至还朝着老人拱了拱手,语气谦卑的言道:“曹老谬赞了。”
这番吃定了老人的作态,更是让老人气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