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一愣,顿时面露笑意,他赶忙追问道:“什么原因?”
“我要走了。”流火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
“嗯?去哪里?”徐余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等了半晌,得来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东境。”流火轻声烟道。
徐余年的身子在那时一颤,瞬息记起了之前流火曾说过的事情——流火曾言说她来到宁州是为了杀死魏来。
徐余年当初只当流火与魏来有什么误会,而后魏
来传回的消息中,流火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甚至还多次帮到魏来,徐余年便将这事放了下来,暗以为魏来与她之间的误会已经接触。此刻再听流火提及东境二字,他的心底忽然有了些不一样的猜测。毕竟最近发生了诸多事情,或多或少都有东境的影子在背后,以往的东境,对于他们这些寻常人来说,只是虚无飘渺的存在,而如今这样的存在开始变得具象化,以往那些不曾被他们放在心里的想法,此刻也渐渐有了浮出水面的可能。
“你是东境派来的奸细?”徐余年顿时反应了过来,他看向流火神情复杂的问道。
“奸细?”流火闻言摇了摇头,然后抬头看向前方,目光有些空洞的喃喃自语道:“我是流落凡间的上神,被放逐于此。”
“但就在之前我收到了那个放逐我之人的消息,我要离开这里了……”
……
“你记得初七吗?”魏来盯着魏锦绣,沉声问道。
魏锦绣那眸中空洞又涣散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一凝。
“初七?”她喃喃叨念着这个名讳,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她看向魏来问道:“他是谁?”
魏来说道:“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人?重要?”魏锦绣叨念着这些字眼,随即便又摇了摇头:“对于斩尘宫的修士来说,红尘琐事只是阻碍我们追求大道的阻碍,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人。”
魏来很讨厌这套说辞,他所见的幻境中,这所有的悲剧的起源都是源于孟悬壶的斩尘宫,以及他那套所谓的追求大道的功法。
“既然没有人重要,那为什么你现在会这幅模样,孟悬壶不同样也不再重要了吗?”魏来皱着眉头反问道。
“师尊……”魏锦绣闻言苦笑一声:“师尊当然也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我们追寻天道的路是他指的,而现在他背弃了我们,我们的道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你无法理解这样的感受,对于我们来说失去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