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纪欢喜却猛然迈步来到了魏来的跟前,她的眉心,那道火焰印记猛然涌现,炙热的烈焰从她体内涌出,奔向那道金芸儿所激发的因果之力,试图帮助魏来对抗这股力量。
轰!
一声闷响随即炸开,纪欢喜的身子一颤,面若惨败,身形在好一阵摇晃之后,方才堪堪稳住。
“我的乖女儿,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就不明白,我的手段,远不是你可以对抗的吗?”金芸儿将纪欢喜的行径尽数看在眼中,但去而并不放在心上,似乎是笃定了自己的女儿根本无法阻止她要做的任何事情。
纪欢喜闻言咬了咬牙,强压下了方才触碰中自己体内变得混乱不堪的内息,然后再次催动出体内的灵力灌注入魏来的体内,她知道自己的力量相比于二者之间的对抗可谓杯水车薪,但她总想做些什么。
“这样的法门,你在我的身上到底用过多少次?”
纪欢喜咬着牙看着金芸儿问道。
她在被派来潜伏在魏来身旁的日子里,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曾对于金芸儿给她下达的命令深信不疑,对于魏来对自己的热络,只当魏来是被金芸儿修改了因果而毫不自知的可怜人而已。但在后面的接触中,种种事迹却表明,是她被修改了记忆。
这样的感觉让她分外纠葛。
她一边无法详细自己的母亲会对自己做出这
样的事情,另一边无数事实又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她的思绪,让她不得不去怀疑她怎么也不愿意去怀疑的事实。
这样感受一直折磨着他,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中,她都没有办法去分清其中的真假,
哪怕是到了这时,她依然对此抱有些许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希望。
纪欢喜问完这个问题,目光便直直的看着金芸儿,金芸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纪欢喜心头的波澜,她的眸中在那一瞬间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但转瞬却又恢复了原来那般冰冷的模样,她笑道:“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眼,彻底摧毁了纪欢喜的心防,她有些委屈,眼眶泛红。
她当然想在对方的面前表现出足够的坚强,与足够的无所谓,但……
但话到了嘴边,从她嘴里吐出的声音还是带着些许难以被遮掩的哭腔:“为……为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权势?如今的燕庭早就是她金芸儿的东西。
再进一步?她若是真的想这么做,纪欢喜也不见得不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