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敢在这处亵渎圣上!”
“直谏者死,献媚者活。陛下要是事事都能做到万全,又何须你们这些臣子,反之你们这些臣子若事事都依顺陛下,你们又算什么臣子!”
“说得难听点,二位这般只知献媚,不辩对错是非者,又有什么资格与秦某论忠义呢?”
秦相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周围众人闻言也
纷纷暗暗点头,他身后那位徐姓老者更是抚须叹道:“都言青冥学宫式微,今日一见,才知天下悠悠之口,误了老朽,有先生这等风骨,青冥学宫胜过无涯学院何止千筹!”
张焕文被此言闹得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秦相,也感受到那些儒生随着秦相这番话,方才被恐惧压下的离意似乎又活络了起来,他知道得快些了结此事,免得再生出变故。
这样的念头一起,他沉眸看向一旁的李秀白,李秀白早就对这群读书人嘴里大道理厌烦不已,感受到张焕文的目光,他并不犹豫,也在那时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得到回应的张焕文心头稍定,便于那时言道:“冥顽不灵,既如此,那就别怪张某人无情了!”
说罢,张焕文周身的气机翻涌,体内神门一道接着一道的涌现,眼看着就要将自身的力量催动到极致。
“张先生是不是忘了什么?”可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声音忽的从他身后传来。
张焕文的心情于此刻决计算不得太好,听到这话顿时眉头一皱,戾气涌动的看向身后,却见那发声之人赫然便是之前与之对话的宁州魏王。
他冷笑一声,想到之前自己儿子被对方打成的狼狈模样,心头杀机奔涌,言道:“小子,你也想要趟这趟浑水?”
面对张焕文几乎是赤裸裸的威胁,魏来的脸色如常,他很是奇怪的眨了眨眼睛,然后问道:“在下是听闻无涯学院在此举办儒生大会,故而前来一览天下儒生的风姿,又恰好得到了鹿先生的邀请,这才参与到了此事中来,与先生谈论出仕与否的问题,正值关节,先生忽然说起了外物,在下一等再等,可先生却似乎忘了这事,故而出言提醒,怎么就成了趟浑水了呢?”
魏来这样问道,语气中困惑之中还隐约夹杂着些许委屈,一幅很是不解,并未意识到眼前的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一般。
张焕文活了几多年岁,岂能看不出魏来是在装傻,他根本不愿理会对方,冷声道:“那便算是魏王殿下赢了吧,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魏王殿下就好生坐着,别来招惹是非,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