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收声。唯独那徐姓老者闻言一拂衣袖,冷喝道:“儒家之法以仁政为上,圣贤有云,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圣人尚且不敢妄动之器,楚帝如何用得?”
“况且杀伐之道本就与儒道相悖,以杀道求仁道,舍本逐末岂能有成,张公真把在下当做了三岁孩童吗?!”
“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晋国儒生式微,却也知何为气节,而你无涯学院家大业大,却早已只剩下了正锦绣衣冠已无风骨,老朽寒酸,不敢再与诸公同座,就此告辞!”
老人说罢这话,转过身子,领着身后的数位年轻儒生便要离去。
而周围的一些儒生见状,其中也不乏有人动了意动之色,此刻的无涯学宫发生的种种已然与儒道大会脱了钩,待下去既没有意义,也说不得会惹来什么麻烦,见徐姓老者要迈步离去,那些不愿掺和这涉及到王朝纷争之事的众人也纷纷作势要起身离开。
但这样的念头方起,那站在庭院正中的张焕文的眼睛却忽然眯起,他看向众人,沉声道:“徐老先生请留步。”
而随着他这话出口,数道身影便猛地从宫门方向涌入,拦在了宫门前,同时亦有两人在那时将宫门缓缓合上,
将宫门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的众人尽数隔绝在外。
这幅架势显然已经明摆着告诉众人,今日无涯学院并不打算如此轻易的放众人离开。而除开这些,更让众人感到诧异的是那些忽然涌出把守宫门之人,赫然身着大楚制式的甲胄。虽然在一开始,张焕文说出那番话后众人便意识到,他定然是得了大楚王庭的授意,但当这些甲士出现后,他们方才肯定这样的猜测。
而楚国甲士出面将来自各国的儒生囚禁,那便说明楚帝已经准备好了向诸国宣战,这样的念头浮现在众人的脑海中,众人的心头一凛,意识到恐怕某些足以席卷甚至颠覆整个北境的大劫难已经蓄势待发,而可怕的是,于此之前并无任何人察觉到大楚的异动。
众人想着这些的时候,站在李澄凰身后的李秀白忽的迈步而出,走到了张焕文的身侧,他看着那些脸色惊恐不定的众多儒生,眯眼一笑,言道:“诸位不必惊慌,李秀白封圣上之命,于学院款待诸位,诸位大都远道而来,多歇息几日,也好让李某人代陛下一尽地主之谊。”
李秀白见之前那话出口,那些儒生们纷纷脸色难看,甚至其中已经有人不乏暗暗催动起了自己体内的灵力。
他便再言道:“诸位在这无涯学院中,学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