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尊说,修行之道,是与天争,与人争,与己争。”
“癔症之初对于修士来说极有可能是心魔初现端倪。我无涯学宫有清心咒,有华清经,还有宁神宫,这些都是对抗心魔的利器,你们既然来了,那便与我去无涯学院走上一遭,我必会向师尊求得这些东西,帮阿来理清这些症结。”
无论是清心咒还是华清经,都是无涯学院中的不传之秘,更不提那宁神宫几乎是要七境以上的儒生亦或者宗门给予厚望的学子才可进入之所,赵天偃想要为魏来求得这些,哪怕只是其中一样,需要耗费的努力都是不可估量的。能做到这一步,可见赵天偃是打心眼里关心魏来的。
但魏来此刻却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孙大仁看出了魏来的异状,赶忙用肩膀碰了碰魏来,言道:“阿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觉得吧,我们可以试试,反正不吃亏……”
孙大仁的规劝说道一半便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那时低着头的魏来周身却忽的弥漫出一股阴沉的气息,让孙大仁一个激灵,收敛住了自己的口若悬河。
“那你的父亲呢?”这时,只听魏来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他依然低着头,让孙大仁与赵天偃都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父亲?”赵天偃闻言一愣,面色古怪言道:“魏兄应该知道的啊,赵某自幼丧父,一个人孤苦伶仃,是后来吕先生将我收留,才有了赵某的今日成就,魏兄连这个也忘了?你可问问孙兄,赵某……”
“是啊,阿来!咱们乌盘城的人都是知道了,赵天偃他……”孙大仁嗅出了此刻弥漫在房门中的古怪气息,赶忙在那时言道。
以往他从未与魏来料到过这里,只以为魏来臆想出了一个名叫吕砚儿的少女,此刻听闻魏来这话加上方才赵天偃所言的心魔一词,让孙大仁意识到自己似乎错估了魏来的状况,一时间脸上的神色也不免紧张了起来。
“不对。”魏来听到这话,呢喃着摇了摇头,嘴里重复着那两个字眼:“不对。”
“何处不对?”赵天偃古怪问道。
“你的父亲叫赵共白,是乌盘城云来书院的院长,与吕观山交好。在送你和吕砚儿离开后,本要举族迁往楚地,但却被苍羽卫的统领金铁柳所害,举族身亡……这……难道你们也不记得了吗?”魏来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几分。
听到这话的赵天偃与孙大仁面色古怪的互望一眼,眉宇间都有了凝重之色。
孙大仁沉吟数息,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