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魏王,装下一个宁州已是力有不逮,哪里管得了他处?”魏来如此应道。
徐玥的眉头皱起:“古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魏王此番损人利己之作为,未免有失妥当。反倒以大族相争之言,为自己粉饰,着实令徐玥有些失望。”
魏来对于徐玥这话,并不感到半点意外,反倒说道:“姑娘也让我很失望。”
徐玥只当魏来不愿在这口舌之利上服软,并不将魏来此言放在心上,她本无意在与魏
来言说下去,却听魏来再言道:“我本以为姑娘出身名门,斩尘宫的前任宫主孟悬壶也是北境有名的仙师,却不想也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欺世盗名之徒。”
徐玥的性子淡漠,对于外物素来无求,但对自己的师父却极为敬重,在她的记忆里,她本是被人遗弃的孤儿,若非师父将她带回,她早就成了路边的饿死骨,岂有今日?
听闻魏来此言,她顿时心头升起些许少有的怒意,沉声道:“魏王,我敬你是一州之主,但如此妄言,未免有失妥当?”
“是吗?”魏来却脸色如常:“姑娘长说斩尘宫修的是天道。”
“但请问姑娘何为天道?”
徐玥不语,只是冷眼看着魏来,她知道此人油嘴滑舌,一张嘴更是口若悬河,极善那颠倒黑白之事,故而不愿再与之多言。
但魏来似乎早已料到了徐玥的反应他继续说道:“天道者,无情也。”
“有道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之下,众生平等,只凭自己本事各自搏杀,虫食草木,走兽食从,亦互食之。生死也好,兴衰也罢,都是天道之下允许之事。所谓天道,以魏来看来,便是无为。”
“姑娘口口声声将天道二字挂在嘴边,但却对徐州百姓心生怜悯,这可与所为的天道却是背道而驰,难道这还不能算作是欺世盗名吗?”
徐玥的脸色一变,却是被魏来问住,当下一愣,好一会之后方才回过神来,低语道:“天道是神性,我天道未成,保有人性,有何不可……”
“人既为人,那为何要消除人性,去求神性?岂非舍本逐末?”魏来却在那时追问道。
徐玥又是一愣,而这一次,她的愣神比之前来得更久,也更为深沉,一时间低着头沉默不语。
魏来却又言道:“放心吧,大楚这样的神器还有富余,徐州的气运不会流逝,徐州的百姓会继续过他们的安生日子。否则你以为他李秀白会如此轻易的把此物让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