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自处。
可谁知,魏来在听闻此问后,忽然放肆的笑了起来。
他笑得极为真切,声音洪亮响彻于整个大雄殿中,就像是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
李秀白的眉头皱起,问道:“魏王何故发笑?”
“听犬吠人言,岂能不笑?”魏来眯眼问道。
李秀白的脸上在听闻此话之后,终于第一次露出了温怒之色,他沉声言道:“我与魏王谈论忠义之道,虽有不快,却也是礼数之内,魏王不知作何答,认输即可,如此污言秽语,岂不有失体面?可谓不礼?”
魏来脸上的笑意并未因此消减,反倒看
向李秀白反问道:“将军可知何为忠?”
“敬上为忠。”李秀白应道。
“何为上?”魏来再问道。
李秀白不喜魏来这一套问答之术,只觉对方在胡言乱语,若是放在平日,他早就将只当作痴人,不去理会。
但此刻毕竟身处大雄殿上,北境诸方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心头有再多的不快,李秀白还是沉声应道:“天为上,父为上,君为上。”
“将军读过很多书?”魏来又问道。
李秀白脸上的不悦之色在那时更甚,他觉得魏来是在有意顾左右而言他,他有些厌烦,却还是沉着性子再言道:“小时家境贫寒,买不起稀罕玩意,只能读书度日,故而看过不少。”
“可惜。”而李秀白这样的回答,换来的却是魏来低首一句长叹。
“可惜什么?”李秀白问道。
“可惜那时我与将军不曾认识,将军家境贫寒,还要花钱买书,着实可惜。”
说道这处,魏来顿了顿,又言道:“毕竟将军的书,读了也是白读,不如节约些钱财,给你父母买件新衣裳。”
“你!”李秀白脸上的怒色更甚,他盯着魏来看了一眼,想要发怒,却又压了下去,沉声言道:“魏王!这里可是大楚的大雄殿,不是胡言乱语的地界。”
“在下的书读得如何,父母过得怎样,都轮不到魏王殿下在这里大放厥词。”
魏来对于李秀白的讥讽置若罔闻,他笑着说道:“将军莫恼,魏来可不是在胡言乱语。”
“将军说,天为上、父为上、君为上。”
“可魏来不觉此理有道,魏来以为,达者为上,德者为上,仁者为上!”
“父者,生我养我者,当孝之。”
“天者,巍峨其上,不可窥探,当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