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妹妹,也决计不可能这般轻易答应。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如此看来,这事远比魏来想象中要复杂。
念及此处的魏来也收起了自己的犹疑,他面色一沉,看向李秀白言道:“将军口口声声说我宁州是蛮夷之地,在下是蛮夷之王,那敢问将军,何为蛮夷,何又为正统?”
“茹毛饮血为蛮,不通教化为夷,阁下这都不懂,也难怪治下百姓民不聊生,饿殍遍野!”李秀白朗声言道。
“是吗?”魏来的眼睛却在那时眯了起来。
“阁下未曾去过宁州,怎知我宁州在茹毛饮血?又怎见我宁州饿殍遍野?”
“长公主殿下,正高坐 台上,将军何不问问长公主殿下,将军口中的宁州与我治下的宁州可是一个地界?”魏来这话说罢,却并不给李秀白半点反驳的机会,继续言道。
“当然,我知道,将军不会问。”
“因为将军之愿意相信将军想要相信的东西,哪怕是长公主给你说了,你也会觉得是魏来在粉饰太平,故意做给长公主殿下看的。”
“将军刚刚说,茹毛饮血,不通教化,故而我宁州是蛮夷之地。”
“但将军可知何为教化?”
“教化,不是识得字句,能言说几句之乎者也的空谈。”
“亦不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看万物都居高临下的傲骨。”
“教化,是礼、是仪、是悲悯天下的心,是有教无类的气度!”
“这才是圣人所言之教化。”
“将军生在大楚,锦衣玉食,不曾见过宁州,只听旁人碎语,便谓我宁州不过茹毛饮血之地,此谓之不明。”
“长公主遇刺,我宁州将士死命相护,为擒祸首,世上无数,将军那时何在?主遇刺,而臣不在,此谓之不忠?”
“陛下以我为上宾,我仰慕长公主,无论此事陛下应允与否,我提亲,也是合乎礼数之举,将军庙堂辱我,既无礼数,亦无仁义可言。”
“试问将军如此,不忠不明、不义不礼之人,有何颜面妄论我宁州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