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萧牧一阵挤眉弄眼:“不。”
“你想。”
说罢,也不管萧牧作何反应,生拉硬拽着硬是将他托出了州牧府。
……
转眼,州牧府中便只剩下魏来与阿橙二人。
魏来心头暗暗苦笑,这孙大仁吧,你说他聪明,他却老是喜欢在不该犯浑的时候犯浑,可你说他不聪明吧,有时候却又真像是个……小机灵鬼……
孙大仁走后,魏来还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低着头的阿橙却忽的言道:“公子……对不起……”
魏来闻言一愣,好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什么?你是说唐观的事吗?”
阿橙点了点头,当初确实是由她提议前往茫州求援的,而唐观的十万大军也确实是由她一手带入宁州的。
只是不曾想这请佛容易,送佛难,反倒让唐观险些喧宾夺主。
魏来笑着摇了摇头:“阿橙姑娘一片好心,何错之有。更何况这些日子若不是有茫州的十万大军在,保不齐燕庭大军此刻已经兵临池下了。”
阿橙只当魏来这番话只是在安慰她,她抬头看向魏来,眉头紧蹙的问道:“那公子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唐观如此轻易的交出兵权,但想要真的控制着十万大军,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怕那也只是一个由头,这十万大军,恐怕咱们是指挥不动的。”
魏来当然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阿橙言道:“阿橙,你知道我其实一直有一种感觉。”
“嗯?”阿橙疑惑的看着魏来神情不解。
“姑娘也好,当初的楚侯也好,其实并不适合这官场,你们都不是那一类人,你们属于江湖。”
“所以,最后楚侯落到了那般下场。”
“江湖中或许你们会遇见那样的人,义字当头,半杯酒下肚便可生死相交。”
“但官场没有,这里只有利弊、只有得失。姑娘若是继续依照着那样的念头走下去,虽然我不愿意看到那样,但我却不得不提醒姑娘,姑娘说不得便是下一个楚侯。”
魏来这番话说得毫不客气,阿橙听得脸色难看,但她不得不承认魏来说得很对。
无论是之前的袁袖春,还是如今的茫州,她总是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也太过天真。
小人们以己度人,所以处处防备。
而君子以己度人,所以处处遭人陷害。
她皱起了眉头,低下了头。
声音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