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担。切不可义气用事,没有我这十万大军,魏兄当如何……”
可魏来根本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当下便打断了唐观,冷声言道:“那是宁州的事情,不劳烦唐公子费心了。”
“魏兄这是要过河拆桥吗?”唐观咬着牙冷声问道,而盯着魏来的目光也在这时变得阴寒无比。
魏来挑了挑眉头:“唐兄这话说得好生古怪,是唐兄自己说的,来此是为了拱卫宁州,那宁州之围已解,我让唐兄早些回家,与父母团聚,怎么就成了过河拆桥呢?”
“魏来!”唐观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低沉阴翳。
“你可要想清楚,燕庭是不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你的,更何况齐楚也同样在边境对宁州虎视眈眈,敌军未破,便先起内讧,到时候宁州身陷囫囵,你当如何自处?”
“你可别忘了,从你闯入龙骧宫那一刻开始,宁州就没了退路,但茫州至少还有得选。”
魏来闻言竟是忽的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唐兄是个聪明人,但听了唐兄这话,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会看错人。”
“什么意思?”唐观皱眉问道。
“唐兄,你都知道金后对你使了离间计,你觉得在燕庭眼中,起十万大军拱卫宁州的茫州是什么?”
“是忠心耿耿的臣子?还是我宁州的同党?”
“宁州一破,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你茫州。”
唐观的脸色一白。
他知道魏来所言不假,在燕庭的眼中,茫州同样不是一片安生之地。
当年燕庭不顾怨声载道的民意,执意要将楚岚天斩首,是因为楚岚天终究是江浣水的门生,宁州与茫州从某种意义上都被江浣水控制在手中。
而二者又同属边关,常年驻守的守军数量庞大,若是江浣水起了谋逆之心,燕庭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故而才兵行险着。
当茫州毕竟被鬼戎占去良久,因为楚岚天的出手将之收回,楚岚天一死,茫州境内本就对朝廷这番举措怨声载道,断不可能轻易被朝廷收编。
而当时,楚岚天的部将唐镇便被朝廷看重扶持上位,勉强稳定住了茫州的局势。
但唐镇能够坐稳这边关大将同时手握茫州军政的主要原因,除了他本人高明的手段,最大的依仗,却依然是楚侯楚岚天。
燕庭在把控民意方面确实有自己独到的本事。
他们杀了楚岚天,却留下了阿橙。
而阿橙便是茫州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