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打量着二人,二人也同样打量着魏来。
“你就是江浣水的那个外孙?”良久,袁通忽的出言问道,声音低沉厚重,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
“你就是那个昏君?”魏来反问道。
手中牵着的绳子一提,三座厚重的棺椁便从他的身后飞起,重重的落在了他的身前。
这样的做法当然极为失礼,袁通身后一位武将打扮的男人见状脸色一寒,作势就要上前,可袁通却伸出手拦下了他。
然后,这位大燕的皇帝眯着眼睛看着魏来,说道:“我以为江浣水敢把宁州交给你,你会是个很聪明的人。”
“但你让我有些失望了。”
魏来同样眯起了眼睛,盯着男人说道:“我的存在从来不需要让你觉得如何。”
“如果说这三口棺材让你的失望的话,那你接下来的人生一定会继续在更大的失望中度过。”
袁通的一只手按在了龙椅的扶手上,手指以一种奇怪的韵律敲打着扶手,嘴里问道:“你觉得你能杀得掉我吗?”
“泰临城有十万苍羽卫,八万贪狼军,加上龙骧禁军,足足二十余万,若不是我想要看看江浣水的外孙到底生得什么模样,你甚至连朱雀门都进不了,此刻已经被射成了筛子。”
魏来闻言,脸上露出了苦恼之色。
他喃喃言道:“杀你确实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你毕竟是燕庭的皇帝,虽然我不太喜欢你,不,准确的说是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但你确实是燕庭的皇帝……”
“你有燕庭的气运护体,我又没有像那个死在宁霄城的上神那般更改天数的本事,杀你确实很麻烦
。”
“当然,这不是最麻烦的。”
“最麻烦的是我那位外公,他这个人,就跟我爹,跟吕观山一样,书读得多了,脑子读坏了。”
“他舍不得看宁州与大燕生灵涂炭,而杀了你难免会有这样亦或者那样的麻烦,我舍不得让他坚持了六十年的理想,在这时破灭。”
“所以,我想了想,倒不是没有一个折中的办法可以解决此事。”
“哈哈哈!”
魏来此言一落,袁通顿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
“有趣!有趣!”
他大声言道,眼睛眯起带着笑意:“不愧是江浣水的外孙,有趣得很。”
“所以说,你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来和我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