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手在那一瞬间猛然握紧。
缠绕在洛鹤周身的金线猛然一紧,洛鹤的嘴里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江浣水!你要做什么!”他怒吼问道。
“敖貅说得很对,我和他一死,这宁州的气运便会成无主之物,被外人吞噬。”
“老朽这一辈子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总归曾许诺过三霄军甲士,永护宁州百姓,用护他们的子孙后代。”
“这个承诺,老朽不能忘,也不敢忘。”
“所以就只能劳烦上神,做这宁州的定海神针了!”
老人眯眼说着,他的身子也在那时缓缓上升,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他的衣衫鼓动,一道道金色的光晕从他的体内荡开,而天地间某种浩大的气机猛然落下,将州牧府前的众人,笼罩其中。
当然,不仅仅于此,不仅是州牧府,那股气机从生出那刻起,便不断的朝着四周蔓延,从州牧府到宁霄城,再到整个宁州。
所过之处,每一个生灵的体内的气机都被那气息所牵动。
一道道金色的细线被那气息从众人的体内拉扯了出来,然后从不远万里处涌向此方。转瞬宁霄城的上空便密布了那一道道金色细线,它们如有灵性一般聚集在了老人身侧,就像是在等待他的命令的士卒。
“这……”
“你要把我当做人蛊!?”洛鹤看着那漫天的金线,感受着老人周身弥漫的气息,忽然醒悟了过来。
他大声言道,语气惊恐又愤怒。
“宁州这些年,先有敖貅鲸吞气运,又有天子殿下为结交天阙界,将半数宁州气运赠与山河图。”
“宁州其实到了今日已经没有多少气运可言。”
“我本想把那敖貅的阴魂抽出,做了人蛊,以镇宁州气运。”
“但上神的出现,让我改变了这个主意。”
老人面对洛鹤的震怒,慢悠悠的解释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北境有句古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坐吃山空,终有将山掏空的一天。”
“上神体内的第九道神门连接着东境的本源之力,而上神又如此想要活命,老朽便为上神想了个两厢其好的法子。”
“让我宁州生灵借着上神体内的神门吸纳东境的上神之力,也算弥补这宁州气运稀薄之祸端。”
“而上神也可继续活着,岂不美哉!?”
老人这话说罢,洛鹤的眸中杀机涌动,他厉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