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便要搭上自己也搭上整个宁州吗?
“对了。”可就在他要将这样的疑惑宣之于口时,眼前的老人却像是忽的想到了些什么一般,脸上荡开了笑意。
“什么?”萧白鹤面色疑惑。
“共事这么多年,我似乎从未与你说过谢谢。”
江浣水这样说着,他双手伸出在胸前合拢,然后郑重的朝着萧白鹤恭敬一拜。
“与君共事三十载,承君关照,今日作别,恐无后会。”
“萧统领,这些年辛苦了”
说罢这话,老人豁然转身,迈步走向房门处。
萧白鹤心头一惊便要跟上,可却发现此刻他周身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所禁锢,饶是以他六境巅峰的修为也难以挣脱毫分。
他明白这恐怕是江浣水暗中施下的禁置,他的身子开始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只能呆呆的看着老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隐约间他似乎看见有一头白色的雄狮,在老人的背后凝聚,又归于老人的身躯……
……
“阁老这是做什么呢,要来太庙祭拜,应该提前给小的知会一声,小的们也好做些准备。”刘丰捏着嗓子,用尖细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语气诚惶诚恐,提着灯笼的手都有些打颤。
这绝非他胆怯,毕竟此刻跟在他身旁的是燕庭的三朝元老,内阁首辅周相民。
他曾与太祖并肩,终究了大周的统治,也曾与先帝一道,平定宁州,收复茫州,如今那龙椅上的君王换了一拨又一拨,而他却始终稳稳的坐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泰临城中素来就有流水的皇帝老,铁打的周相民的说法。
今日这样一位文高权重的重臣,大半夜造反太庙,他刘丰区区一个奉常,心头难免打鼓。
更何况,这一路走来,已经年过九旬的老人沉默不语,让刘丰暗暗担忧是不是这些日子有什么不好的风声传到了这位三朝元老的口中。
毕竟他是个宦官出身,能做到奉常的位置靠的是讨了娘娘的欢心。而众所周知,在太子与五皇子间,周相民更偏向太子,而近来太子党与金家斗得不可开交,泰临城中人人自危,保不齐周相民的忽然造反,是为了拿他开刀呢?
想到这,刘丰的心头愈发的忐忑。
周相民显然并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当然,这位首辅大人也没有心思去管一个宦官在想什么。
他只是急冲冲的迈步,想要快些赶到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