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可心底却打起了鼓,暗暗奇怪到底那山河图中藏着些什么古怪,能让素来与人为善的萧将军转了性子。
这时却听萧牧寒声言道:“马夫?一个马夫虎口处会有这样厚的茧子?”
那男人闻言一愣,随即面露苦笑,恳切说道:“将军出身显赫,自然是不明白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心酸。”
“我这常年赶马,手持缰绳,久而久之自然便生出了茧子。将军不信可随意寻个镖局马夫看看,保证手上茧子比起我来只厚不浅……”
男人此言倒是惹得周围的百姓暗暗点头人头,同为寻常人,他们终日为生活奔波,最大的喜好便是得闲与三五朋友在酒肆里饮上一壶清酒,再摆谈一些无关紧要的趣闻。而近来宁霄城中人心惶惶,百姓们的日子更加难过,本满心期待着魏来与萧牧能如同在那翰星大会上一般,给他们带来些许希望,却不想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怕是他们平日里最为敬重的萧牧,到头来也只是居于庙堂,而不知民间疾苦。
萧牧感受到了周围百姓们眸中神情的变化,但他却并不将之放在心上,反倒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伸了出来。
“萧某自十二岁起便栖身营帐之中,宁州三霄军中,紫霄军以骑术见长,萧牧日夜操练,即使到了今时,只要无大事,每日都得骑马砍杀一个时辰,以为以身作则。萧某喜左手握以缰绳,右手握以雨幕。缰绳性软,而刀柄为刚,常年累月亦有手茧于双掌之中。”
“但缰绳所起至手茧与刀柄所起之手茧却有不同。我观阁下手中的手茧与我这握缰之手大相径庭,倒像极了我这握刀的右手。我看阁下牵的不是马,而是……刀吧?”萧牧这话出口,眯着眼缝中猛然杀机奔涌。他手中的力道再次重了几分,将那人的身形高高举起,嘴里暴喝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男人的心思机敏,却也明白萧牧绝非等闲之辈,对方看出了他的破绽,再编造任何谎言都无济于事。他倒是有些鼓起,索性任由萧牧掐着他的颈项,他确实闭目一副引颈待戮之相,再没有半点狡辩的意思。
而周围的百姓得见此状,也纷纷反应了过来,这并非萧牧欺压良善,而是这家伙当真图谋不轨。人群中方才为此人辩驳的掌柜更是面色难看,唯恐自己方才自以为是的仗义执言,最后会反倒会引火烧身,牵连到自己。
“以为我不敢杀你?”萧牧见那人不再言语,顿时面色一寒,低声语道。而这样说着,他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不过三两息的光景,那人潮红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