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来了。”
“嗯。”少女低着头,闷声应了一句,便再无下文。
袁袖春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侧头看了身旁的黑甲甲士一眼,根本不待袁袖春说出些什么,韩觅便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躬身言道:“殿下,在下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先行离去了。”
袁袖春点了点头,应道:“将军请便。”
得到应允的韩觅又朝着阿橙行了一礼,方才缓缓迈出了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合上。
转眼诺大的房门中,便只余下阿橙与袁袖春二人。
袁袖春站起身子,快步迎上,关切问道:“橙儿这么晚来我这处有什么事吗?”
阿橙闻言沉默了一会,然后她低头咬了咬银牙,方才抬头看向袁袖春,神情复杂的问道:“殿下,今日之事,真的是殿下所行吗?还是天阙界威胁了殿下……”
袁袖春听闻此言,脸上的笑意收敛,他的心头莫名有些恼怒,是那种有负罪感滋生出的恼怒。
他说道:“为什么要天阙界威胁我?难道我自己就不能做出决定吗?”
阿橙并未听出袁袖春话里的不悦,她只是沉浸自己的担忧与困惑之中,当下便又言道:“可是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做?殿下知道今日之后宁州的百姓会怎么看殿下吗?大燕的百姓又会怎么看殿下?”
放在以往,袁袖春大抵会耐着性子与阿橙说明白其中的利弊关系,但此时此刻的袁袖春或许是因为心头某些他自己也说不真切的情绪的缘故,并不愿意与阿橙在这个问题多做纠缠。
“他们怎么看我,与我何干?我做的是对的事情,得不到天阙界的支持,我们拿什么与金家斗?金家若是尚未,我燕庭到底是姓袁还是姓金?我没有选择啊,橙儿!”袁袖春这般说着,双手伸出,似乎想要将阿橙揽入怀中。
但阿橙却本能的退开一步,避开了袁袖春的双手。
她的眉头皱起,语气也不再如之前那般沉闷,反倒带着些许质问的问道:“殿下还记得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吗?”
“谋皇位是为了治天下,是为了苍生,也为了社稷,可殿下好生看看,你现在在做些什么?”
“宁州的气运先是被敖貅洗劫大半,再是那山河图,宁州在这样的蚕食之下,早已没了未来,殿下可有想过宁州百姓何错之有?”
这话像是刺中袁袖春的痛处一般,袁袖春的面色顿时一变,声音也陡然增大了数分:“我给过他们选择!”
“江浣水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