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的无数次书生用脊梁抗下劫难的故事早已被淹没在时间与岁月中,而这一次,恰恰直观的被人所见而已。
“老头子不懂得什么天道,只知祸我宁州者,万死亦不足惜!”
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雄狮支撑着巨大手掌的背脊渐渐停滞,伴随着老人此言一落,雄狮仰天一声怒吼,那巨大的手掌被猛然震碎,唤作紫色雷霆与稀薄劫云朝着四周天际散去。
……
荣和府已经彻底破败的院落中,初七与魏锦绣终于完成了第二拜。
曹吞云与江浣水在同一时间收敛起了自己周身的气势,二人在那时互看一眼,大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深深的惊骇与疲倦。显然,即使他们击退了远在数万里之外的那位斩尘宫宫主,但对方强大的实力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与内息慌乱同样非一言可尽。
“谢过二位。”初七朝着二人轻声言道,脸色苍白的同时,神情却极为诚恳。
“哼!”曹吞云一摆手,六柄飞剑遁入背后的剑匣,老人脸上疲态纵横,却依然强撑着一脸肃然之色。他冷哼一声,不满的看着满脸苍白的初七:“好端端的活路你不走,非得往这死路上寻。”
“老子看着你从裤腿大小,长成现在这人模狗样,你就是要走死路,那也得自己走到崖边,再自己跳下去,哪能由别人说三道四!他孟悬壶是个什么东西,给老子讲天道人道,去他娘什么道,这世上只有我天罡山的剑才是大道!”
说到这里,满脸潮红的曹吞云却又忽的沉默了一会,当他再次看向初七时,老人的脸上多出些许难以名状的神情,魏来一时难以将那些裹挟在老人脸上的情绪都一一读懂,但却感同身受的觉察到一股对于即将到来的诀别的不舍。
魏来于此之前便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不安,但此刻这样的不安终于是在曹吞云的身上得到了确认,魏来的心底翻涌起了诸多情绪,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江浣水的声音却抢先一步响起。
“朝闻道,夕死可矣。只要阿七求仁得仁,曹老也不必伤怀,世人终有一别,早晚而已。”
江浣水的宽慰之言却并未得到曹吞云的认可,曹吞云在那时又一拍桌面,冷哼道:“我早就烦透他了!岂会伤怀?”
对于曹吞云的死鸭子嘴硬,江浣水并不放在心上,他摇了摇头,便将目光从曹吞云的身上移到了一旁的魏锦绣的身上。他的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而后又微笑着看向初七,意味深长的言道:“小家伙,但愿你没有骗我。”
初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