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猛然遁回到来者背后那方剑匣之中。
“天罡山,曹吞云。”
听闻这个名讳,韩觅的脸色愈发难看,他身后的袁袖春同样神情不郁,但却极力维持着自己身为太子的风姿,他的双手背负身后,看向那在水雾中渐渐变得清晰的人影问答:“怎么?你天罡山是想要插手我大燕国事吗?”
此问一出,又有一道身形出现在那老者的身旁,那人一脸嬉笑的言道:“那家伙是我的干儿子。”
“殿下管殿下的国事,我管我的家事,大家都名正言顺,有何不可?”
……
敖貅当然感知到了自己身旁的那番变故,但他并不在意。
那些家伙都是凡人,亦是蝼蚁,区别无法是有用的蝼蚁或者无用的蝼蚁,强大一些的蝼蚁又或者孱弱得不值一提的蝼蚁,但无论怎么样蝼蚁都是蝼蚁。
他的目光在那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年,巨大的瞳孔中炙热的火光升腾。
六年前让这个孩子从那场大水中活了下来成为了此刻敖貅心底最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乌盘城头的对决,让他身负重伤,修炼数十年的冥境黑水被夺;而那小子还在自己体内种下某种恶毒的功法,让他在数月前那次登临圣境的重要关头受了重创;此刻他终于可以入主宁霄城,成为宁州真正意义上的昭月正神,可又是这小子……
似乎这世上所有让敖貅难堪的事情都与眼前这家伙有关,可他是谁,他是敖貅,是洪荒异种,是水域正神,岂能被这样一个黄毛小儿一再欺凌,念及此处的敖貅心头的杀机奔涌,他怒吼一声,漫天的雷霆搅动,裹挟着风雨萦绕在他的周身,就这样直直的朝着魏来扑杀了过去。
那样的场景远比被近百位黑狼军围杀来得要骇人百倍,周围那些百姓更是被这般景象惊得面色煞白,嘴里发出阵阵惊呼。
但那处于风暴中心的少年却丝毫不见慌乱,他从怀里慢悠悠的掏出了一样事物,高举着伸向穹顶,伸向那从天际杀来的黑色神?。
“我奉州牧密诏行事!!名正言顺,堂堂正正!”
“敖貅,你敢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