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与此更让我笃定你的会留下的判断依据,另有其他原因。”
魏来并不喜欢此刻江浣水说话的方式,那种将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都算得一清二楚的笃定让魏来的心底没来由的生出了些许反感。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什么原因。”
老人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烛火的照耀下,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魏来一番。然后轻声言道:“因为,你是他们的儿子。”
“不管有没有意识到,但你就是那样的人……和你爹、你娘、甚至我都不一样,却又一样的人。从再次看到你时,我就笃定了这样的事实。”
魏来沉默了下来,眉头也微微皱起,似乎有所思虑,但老人却并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等待着少年做出那个或许在很久以后会让北境震动的决定。
“那我该怎么做?”少年问道。
这样的询问来得很快,比老人预料的还要快,就连老人自己也不免有些诧异。他眉头一挑,看向自己的外孙,并未有急着在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快就做出决定了?”
魏来却沉默不语,只是盯着对方,却并未有半点回应对方的意思。
老人也是个识趣的人,见对方无意作答,笑了笑,便收敛起了再做询问的心思。而是接着之前少年的问题,幽幽言道:“我让你去想,不是让你去问。”
“你要怎么做,取决于你想让宁州成为什么样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宁州是什么样子,所以我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
魏来闻言皱了皱眉头,喃喃低语道:“我让宁州成为什么样的地方?”
这话说罢,他的脸上便露出了苦笑之色,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不简单。”老人接过了话茬,“但只要去想,去做,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像倒退六十年,燕地的朝堂内,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不相信有一天他们能够摆脱齐楚的侵扰,能从鬼戎的手里收复失去的茫州。而这些在当时看来几乎天方夜谭的事情,最开始也只是一个书生与一位锦衣公子在酒后的一次畅想而已。”
魏来再次默然。
但这一次并非无言以对,而是思虑,一次认认真真,从未有过的思虑。
老人当然看出了这一点,他并不催促,反倒在那时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良久之后,少年的头忽的抬起看向老人:“做大事,首先要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