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天晚上,州牧府的第一位客人。”
魏来皱了皱眉头,他有些不解于这位男子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所言之物多少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之嫌,如此生硬的话题转换让魏来一时间不知但如何接下对方话茬,进行这场突兀又尴尬的谈话。
不过笛游安却似乎并不需要魏来的答话,他自己一人便可完成这场“对话”。
“山河图一开,宁州的气运注定会被席卷一空,于此之后,宁州大地极有可能化为再难修行的死地,小公子忧心宁州的未来倒也的确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笛游安一边走着,一边慢悠悠的言道。魏来也听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皱着眉头跟着对方,听着他有一句没一句的低语。
“但小公子毕竟孤身一人,除了几位朋友,在这宁州唯一的亲人也就只剩下州牧大人了。”
“放眼宁州拖家带口的大族可不再少数,譬如宁、萧、陆三家,便是这宁州数一数二的豪强大族。”
“要说这宁州真的化为了死地,宁、萧、陆三家可比公子要急得多啊,毕竟今天他们差点就闹出犯上作乱的泼天大祸来了。”
魏来听得愈发的迷糊,也不懂男人到底想说些什么。他有些耐不住性子就要发问,可走在他身前的男人却忽的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前方的某一处,他言道:“到了。”
魏来一愣,也随即抬头看去,却见一座阁楼正耸立在他的眼前,阁楼前挂着一幅牌匾上书“悬云楼”三个大字,屋中点着烛火,隐约有道身影晃动,魏来依稀记得这处是江浣水的书房。
“小公子。”前方的男人再次转过头看向魏来,而这时,男人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神情肃穆了起来。
魏来对于男子古怪的言行心生警惕,他并不答他,只是皱眉警惕的盯着对方。
男人自然将魏来此刻的作态尽收眼底,但他却不以为意,而是轻声言问道:“可公子想过没有,为什么这第一个来州牧府兴师问罪的是公子,而不是萧白鹤又或者徐陷阵、宁陆远呢?”
“……”魏来哑然,被这个问题所问住。
好在这笛游安倒也未有多卖关子的意思,见魏来不语,他便接着言道:“因为三位统领都清楚得很,这天下谁都可能背弃宁州,唯独州牧大人不会。”
魏来听到这处,终于算是明白了些许这家伙话里的意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在那时眉头一挑,反问道:“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小公子莫要多虑,小的只是想说……”笛游安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