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曾禾涛年纪大、阅历多,又当老板多年,但面前姜新圩这个特殊的人却硬气不起来,特别是想到自己是来虔诚感谢道士的,又有求于道士治好自己的病,是以在姜新圩面前自觉不自觉地有点畏缩。 听了姜新圩大大咧咧的话,曾禾涛老脸一红,说道:“是,是,是,说老实话,我这个人能活到这个年纪已经知足了,儿孙满堂,又攒下了一份不错的家业。可是,真要想到死,还是有点舍不得,还是想把这枪伤的后遗症治好。 它困扰我多年,让我没有一天能睡好觉,没有一天不痛出几身冷汗。我真的想去你家拜访你,是你帮我找到了咸空大师,可今天下车的时候伤痛又发作了,坐在这里不暗暗咬牙的话都快要哼出来,背上冷汗淋漓,所以没有去你家,很抱歉。” 后面这话显然是解释自己没有上门请教姜新圩的原因:不是他托大,实在是病痛。 姜新圩知道他的话半真半假,也理解他的做法:作为一个海外华人,地方官员都巴结他,一天到晚都被这里的头面人物所恭维,哪里愿意低下身子去姜新圩家?让对方政府通知姜新圩过来拜访他,多好。 姜新圩没有点破,毕竟人家年纪大,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笑着说道:“曾先生客气,从年龄来说你是长辈,我是晚辈,哪有长辈去晚辈那里的道理?……,就如你和咸空大师一样。他知道你来了,但他不来找你也是应该的。” 曾禾涛也是聪明人,一下听出姜新圩话里的话,尴尬地说道:“是,是。” 姜新圩有意停顿了一会,说道:“咸空大师说你其实知道他需要什么,知道他不需要这些虚名。他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非常明白事理,怎么能拿你经商的那一套来做这些事?难道非得要他看到、知道了,你才觉得自己报恩了,才觉得做的有意义?” 曾禾涛的脸再次变红,正要辩解,但抬起头看到姜新圩似笑非笑的神色后,又低下了头,说道:“是啊,咸空大师说的对。……,其实,他在给我的回信中就说了,要凭本心做事,我怎么就……,我对不起他,我真是糊涂啊,糊涂……” 姜新圩说道:“咸空大师也说了,你也不用自责。你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一辈子都在商场上打拼,这么多年的习惯怎么能改得过来?他只希望你凭本心而为,如果真要报恩,就多给老百姓做点实事就行。道观什么的就不要建了,大师说就算建起来他也没有精力管,也不是原来的道观了。战火毁损后几十年不建,现在突然建起来,人们念叨的还不是你曾禾涛一人?” 曾禾涛的脸色已经变成了酱紫色,成了茄子皮似的。 见敲打得差不多了,现在该给一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