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缓了下来,说道:“我又不是要你专门去做这件事,也不是要你去求她,只是遇到她的时候你随口提一句,开玩笑似的说,说你现在是临时工,她肯定会乐意帮这个忙的。这又不是做假,又不是欺骗组织。……,你别笑,你以为这表扬信对我有多大好处?我还不是为了你?” 姜新圩没有再矫情,说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记在心里的。”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吗?现在是政策不容许个人放手大干的时候,就应趁此机会多积累一些势力。招工是自己立足社会最基本的一环,只有成了正式工,自己才可能转干,转干了将来才可能当领导,只有当了领导才可能一呼百应,才能在政策放宽之后大展拳脚。 祝可棋挥了一下手,说道:“好了,去做事吧。……,好好干,年底争取凭上先进个人,到明年你就可以跟其他临时工一样拿五十六元的工资了。” 姜新圩连忙说道:“谢谢祝叔,我会好好干的。” 因为今天计划去前进村调查那封来自美国的死信,姜新圩不但比平时早了十多分钟出发,在路上还有意加快了投递速度,一路上自行车踩得飞快。 不到十点半钟,他就来到了平时十一点左右才赶到的新志运河水利会所在地。 新志运河水利会是县水利局直管的小单位,整个单位被石头围墙围了起来,只有一扇大铁门可以出入,里面只有四个正式工,加上临时工也不到二十人,他们平时管理运河船闸,收取过闸船只的通行费,看守防洪大堤上用于防汛的砂石。倒了汛期则增加一项工作,就是负责检测并定时向水利局报告附近河道的水位,为防汛人员提供后勤支持。 姜新圩每次都要给这个单位送来他们订的三份报纸,偶尔有一份通知或一封私信。 当他骑着自行车冲到大门口时,突然听到传达室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和哀求声,不由一愣,连忙跳下车,拿起早准备好的三份报纸快步走上了台阶,走进传达室。 只见传达室里一个妇女跪在一个老年男子的跟前,哭泣着说道:“秦叔,求你帮帮忙,再迟一点就来不及了……” 守传达的秦大爷忿忿地说道:“求我有什么用?单位不容许把电话借出去……” 妇女哭道:“……万一我半身不遂的婆婆中毒死了,或烧死了,我一辈子都是罪人啊。……,秦叔,求求你,电话打通了我只说几句话行不?” 姜新圩虽然还不是很明白妇女身上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现在的人对电话看得很重,但他还是忍不住对秦大爷叱责道:“姓秦的,你有没有人性?单位不容许借电话出去是说一般情况,现在是什么情况,人命关天啊!你怎么能如此死板、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