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涛拐个弯消失在视线中,这里就剩下他们三人,王琳即使穿着价格不菲的高跟鞋也比安然矮很多,从刘飞阳的角度看上去,更像是有一块铅球坠这安然,坠落到长椅上。王琳仍旧不吝啬自己恶毒,坐下时还恶狠狠的瞪了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家伙一眼。
刘飞阳算的上好人?他绝对算不上!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放在以前村里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晚上睡觉是肯定的防着玻璃会不会被砸,地里的玉米苗会不会被薅下去。
他这个人讲理,村里人都知道打他骂他都没事,但就不能出言侮辱,按照农村的话讲,这家伙是属牲口的,拿鞭子抽饿两顿都可以,要是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后面的蹄子肯定照脸上蹬。
心里想着这是安然的亲戚,也就暂时忍下。
他安安静静的靠在墙上,之前跑的着急身上都是汗,里面的秋衣秋裤都被汗水浸透,现在贴在身上,这种滋味非常难受,好在也能像烟瘾一样忍住。
没一会儿功夫,走廊拐角处果然传来脚步声,安涛身边跟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看起来年纪相仿。
“来了”王琳眼睛冒出一阵精光,臃肿的身躯从长椅上站起,还抓着安然的手说“这就是你叔叔的同学,医院的主任医师,医术在全省都有名,有他在肯定能治好”
安然跟着站起来。
“坐坐坐,没事,我先进去了解下情况”医生没等安然开口,就抬手说道。
“老葛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我的好大嫂给救活,要不然我这辈子跟你老死不相往来”王琳说话倒也附和她行事作风。
“我尽力而为”叫老葛的医生点点头,然后推门走进抢救室。
“我那可怜的好嫂子,怎么就摊上这档子事,命苦啊”
如果不是她把嫂子两个字说出来,还以为里面是她的母亲。
“我妈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安然倒知道克制自己,至少现在情绪表现的没有王琳激动。
刘飞阳还是默不作声,像个局外人一般在旁边站着,实则他心里的滋味很难受,过早的支撑家庭重担,难免在他思想中留下一丝悲观色彩,抢救进行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丁点消息,让人太过忐忑。
安涛可能觉得这么呆着有些无聊,他再三审视刘飞阳,随后开口问道。
“今年多大了?”
“二十三”刘飞阳报了个虚假数字,他还记得张寡妇临走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