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下一下的晃动摇椅。
当艳阳高照时。
他在想自己活到现在还有什么目标?要赚钱,貌似不需要了,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况且赚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
当夕阳西下。
橙红色的余晖映照在他脸上,他又在想:自己的生命还能有几十年?五十年,六十年或者七十年,那么剩下的时间应该为什么而活?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光溜溜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貌似到现在还没有半点与亲情二字扯上关系的人,自己是否在闭眼的那一天,也会光溜溜的离开?
上次“死亡”还有秦芳坐在炕头上,那么等到几十年后的某一天,是否还会有人在自己坟头哭泣几声?
当窗外出现万家灯火。
他还坐在摇椅上,脑中开始想着与尚土匪交流时表述的问题,科学界当下有个很激烈的争论,就是平行世界是否存在,也可以说,是否存在另外一个维度的空间,有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坐着一模一样的事情,假如真的有,就像六耳猕猴和孙行者一样,谁是真身谁才是假体?
当午夜时分。
万家灯火没了,天气很不好,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望着雨点在想,自己这辈子都做过什么,在食杂店里当过傻子、在酒吧里锋芒毕露、在惠北时也有过风流韵事、在海连也风头无两过,现在很辉煌,以后更辉煌…可这些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
想着想着,他觉得困了,闭上眼睛发出轻轻的鼾声,摇椅的摇晃幅度也在慢慢减缓,直到最后静止,从外透进来的一点光,只能照亮他身前巴掌的一块地,他也就沐浴在这微弱的光亮中,继续睡去。
身上盖着一条羊毛毯子,平静而祥和。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准确的说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因为他看到对面的办公楼里,人们成群结队的走出来,从这个高度上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小蚂蚁从地上爬过,他没有动,感觉不到困顿,也感觉饥饿,只是觉得这么坐着,看着、静止着很舒服,也愿意以这种状态延续下去。
房门发出了轻微响声,两名穿着酒店制服的女性走进来,看到房间里居然有人,还坐在摇椅上,变得战战兢兢走过来说抱歉,问了几遍打扫房间,没有人回应,以为出去了,就带人过来打扫,她穿着黑色的制服、紧身短裙、黑色袜、黑高跟鞋、头发盘起来,美丽又大方,应该也是管理人员,站在身边询问了几遍,最后眉头微微皱起来,觉得刘先生没有新闻上报道的那么阳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