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酒店,刘飞阳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能看到远处的湖面犹如一面镜子一般坐落在那里,自从球场回来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干脆说没有多说一句话,秦芳也安静的在旁边,只是看了看那背影。
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
见到一位年纪与父亲相仿的老人,跪地求饶、老泪纵横的场面,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种震撼,她觉得如果自己是刘飞阳的位置,可能会心软,可能高抬一手,但刘飞阳没抬手,也勉勉强强可以理解,没说话,而是走到一旁沙发坐下,不发出一点声音,留给那道身影独立的思考空间。
这些血粼粼的现实,在秦芳以前的生活难以想象,她没经历过,更没见过,虽说不会像个孩子一样幻想着这个社会处处充满鲜花阳光,可想象出来的阴暗,哪有真实社会丰富多彩,云泥之分。
房间内异常安静。
刘飞阳的眼球中逐渐变得模糊,脚下的世界也变得虚无。
他并不是在想那些人,而是在想自己。
当初与二孩在小村子里生活,穷归穷、苦归苦,但身无压力,每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神清气爽飘飘然,哪会像现在这般如此负重前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看到二孩爬墙头偷看寡妇洗澡就会高声训斥的人,现在,看到有人酒桌上猛灌陪酒姑娘,也会说一句生物进化的必然选择。
曾经所谓的正直,在逆风前行的路上被吹的遍体鳞伤,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可谁又知道内心的千疮百孔?
白梦洁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与一个人交换,是为了解脱一群人的骚扰,与十个人交换,是为了防止无数的骚扰,脱下衣服是为了穿上更漂亮的衣服,要不然,我贱么?
谈不上是心灵的拷问,只是这么多年经历的总结罢了。
刘飞阳曾听过人生的三重境界:第一重是,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西楼,望尽天涯路。
他相信自己已经走过,所谓的目标、终点都已经清晰无比。
第二重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应该是处于这重?”
破茧成蝶、凤凰涅??,势必会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风吹雨打、饥寒交迫,冷眼冷箭,一切的一切都让人防不胜防。
“应该是这样!”
刘飞阳又想起一句话: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或许自己在外人眼里看来的有格局还是有的,但他觉得不够,开始想古往今来的名人,白起?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