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
话音落下,房间内出现短暂的宁静。
峰哥也暗暗蹙起眉,他倒不担心有什么事,比现在危机的情况遇到过很多,钱不是问题、定性也不是问题,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就有翻盘的机会,能让他蹙眉的是:当天刘飞阳打电话请他帮忙保护安然时的语气并不是很自信,语气越来犹豫,看起来像是要做大事,他心里也没底。
按照现在的反常:是不是朝着刘飞阳心里担忧的不好方向发展?
“峰哥…你能联系上阳哥么?”
赵志高脸上的伤口并没愈合,他也不喜欢在脸贴纱布,所以就这么暴露着。
“留下几句话就消失了,联系不到…”
陈晓峰的坐姿很有气势,让人一看就是定海神针的角色,只不过他能定的了省会的海,定不了海连的海。
安然又道“这是上面在压迫,刚才胡律师也给我打过电话,直到今天已经扛了六天,即将快扛不住,如果飞阳再不出面,性质将会定下来,首先需要把安保公司处理好,让上面人看到咱们的态度,其次是尽量拖延律师的压力…”
在省会都知道陈晓峰是大佬,但没人公开说过他是“黑社会”就是在刀尖上嗜血的人物,太知道一个黑字带来的灭顶打击,他知道有人把自己比作成北方的第二个某四,可他对于这话从来都是横眉冷对,从不苟同。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说出来就不美了。
“雷已经劈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顺势而为!”
这话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也很无奈。
安然闻言看过去,眼中出现丝丝的不舍,她知道这是最坦诚的话,也知道不立即对“通知书”作出回应,极有可能加大律师那边的压力,原本还能挺住一天,也想这里一样,今天就把性质定下来,就是木已成舟,没有回旋余地了。
“你是说,申请破产?”
安然手心上都是汗,问的很艰难。
“有人摆明了要咱们破产,不顺了心愿还有什么办法?你要相信飞阳,他一定知道一切,如果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或者你有错误的决定,他一定通知的…”
陈晓峰缓缓说道,说完身子向前一探,拿起茶杯,因为这话他说的很心虚,没有半点底气,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稳定军心,习惯性做法而已。
安然点点头,脑中仔细回想这几天水深火热日子,所有发生的事情,事到如今,好像种种迹象都在往“破产”上引。
想了想,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