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朴实的中年妇女,保姆,已经在耿爷家很多年了,她走下楼到沙发旁边,轻声道“耿爷,刚刚给夫人量过血压,一切正常…”
自从耿爷上次病倒之后,与他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妻子,也病倒了。
耿爷听见声,从沉思中缓过神,像是很久忘记呼吸一般,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口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扭过头看向窗外,昨天下雪,今天是大晴天,没有雾气,坐在沙发上就能看到远处的海面,一望无际,波澜壮阔。
保姆知道耿爷的脾气,见他不多问,也就不多说的离开。
“他怎么样!”
保姆刚刚走出两步,耿爷忍不住开口问道,问这话时又把刚刚深吸进去的一口气吐出来,声音很是疲惫。
保姆听到这话停下脚步,想了想开口道“除了吃饭方便会走出房间,其他时间都在房间里看书,您书架上的书,这几天他已经看了十几本…”
耿爷闻言,缓缓把眼皮耷拉下来,覆盖住眼睛,悲怆之情油然而生,顿了几秒才开口道“你给他叫下来,就说我要跟他谈谈…”
保姆看到耿爷的样子,咬咬牙,有些心痛,无论外面对耿爷的评价如何,但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从未受到半点委屈,甚至自己孩子的铁饭碗工作,都是耿爷给办的,她恨透了住在楼上,赖着不走的小犊子,有几次都想拿起菜刀把他杀了替耿爷出气,可最后想想,耿爷一定比自己杀伐果断,不动他一定有不动他的理由,还轮不到自己。
叹息一声走上来,把赖在这里不走那人叫下来。
不到一分钟,房门打开,从房间里走出一位穿着藏青色睡衣的男性,头发乱糟糟的已经竖起来,上面还有头油,看起来像是刚刚睡醒,并且很长时间没有洗过,有很浓的黑眼圈、嘴唇上方也有胡茬,总体来讲,很邋遢但是不脏。
没有忌讳保姆的憎恶目光,从她身边路过,奔着楼下走去,刚刚走下几级台阶,就看见耿爷坐在沙发上的背影,嘴角莫名的向上勾勒。
开口道“耿爷大清早的把我叫下来是有重大的事么?”
耿爷听见这声音,身体莫名的颤动一下,没回头,还看着窗外道。
“刘飞阳,自从你打了孔瑞之后,来这里已经第五天,吃我的、喝我的、看我的,你以为你装作对外面漠不关心的样子,手段很高明么?”
没错,从楼上下来这位邋遢的男性正是刘飞阳。
短短几天,不能长高、也看不出发胖,可给人最直观的感受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