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松动、头发掉落。
当人进入到一定年纪之后,会忽然感觉到一阵悲伤,患得患失,前去拔牙,医生把嘴巴撬开,认真的看了看牙齿,然后叹息一声“这牙拔掉之后吃饭会变得困难啊,得镶牙”原本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已经预示着人在这短暂的生命旅行中,开始失去。
生来的牙齿被拔掉,也就代表着这辈子没有再生的可能,想要品尝美味,就必须接受命运强加给的东西。
年少失去情感,中年失去激情,年老失去亲人。
悲观点说,在这如水中游荡的几十年里,谁能更快的适应在压力下呼吸,谁才能活的更潇洒一些。
刘飞阳走出村三个年头,可他的三年,大概是别人三十年所经历的旅程。
他们俩已经适应当下的生活节奏,并且对未来也充满信心。
两人在夕阳的余晖下一起坐在炕上,娴静的看着电视,电视上是新闻直播,国家每年一度的最高级别会议,囊括了未来一年的国家发展规划,最宏伟的框架结构,以及最新的政策标准。
这半个月以来,两人也是难得的放松下来,听村里的欢声笑语、听海边的潮起潮落,看天上的云卷云舒,海连与惠北相距不远,几百公里的路程坐飞机也就一个小时,惠北是北国风光银装素裹,这里已经是气温攀升,艳阳高照。
柳青青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在这里的,没人知道。
但雪还没化,那条野鸡脖蛇应该不敢肆意游荡,万一冒然出动被冻死了怎么办?
“铛啷啷…”
外面的铁门突然响起一阵噪音,有人要进来。
两人回头看去,就看已经有一群人从门外走进院子里,为首的是食杂店的卢大爷,但看他的样子,是带路角色,身后大约有十几人,这群人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人,后面男女都有,看女性打扮,不像是村里人,有些城市化。
两人见状赶紧从炕上走下去,穿上鞋,走到门口迎接。
刚推开门,就听卢大爷笑着介绍道。
“他就是刘飞阳,带领我们全村致富的能人,曾经干过大生意,好几个亿…”
“飞阳同志,久仰久仰…”
为首这人没等刘飞阳动,立即迈步抬起双手迎过来。
刘飞阳还没认出来他们是谁,不过根据气息来看,应该是吃体制饭的。
也抬起手握了握,明显可见,在二人握上手的一刻,身后的十几人都露出笑脸,有些程序化,但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