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月前,刘飞阳曾在出租屋床头柜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是安然娟秀的字迹,写着“如果当下被浮夸填满,那么现实又变成什么?”其实刘飞阳有时候也搞不明白安然的脑袋里都琢磨什么,这话看起来不通顺,又好像有点意境。
他看着纸条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明白说的是啥。
指的是,飞阳地产的成功,都是建立在柳青青的谎言之下,那么现在的公司,是存在与真实之中,还是谎言之上?
想想有点曹雪芹写“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意境。
之前的一切不提,当刘飞阳坐上火车的一刻,就在心里想,以后一定要一步一个脚印,把每一步都走扎实,这样才能屹立的更加坚挺。
就在刚才,他心里有火也打算忍着,因为他不愿意刚刚有个稳定的住所,由于自己的一怒,让这个女孩再跟随自己颠沛流离。
但他已经忘记了,这个女孩是曾经是跟他一起站在屋檐下喊“你大爷的,老天爷”的主,她在自己面前是个小女人,她在邻里面前也温婉,在朋友面前更是知心。但这个女孩认真起来,怕是戒烟、戒毒的毅力都不够看,她可是改变了二十多年来的呼吸频率,就是为了瞒得过王紫竹的眼睛!
她更是能让柳青青那条野鸡脖蛇忌惮的小白蛇…
这一巴掌在犹如空谷绝响,震彻心扉。
张海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敢动手?要知道,这样的女人看一眼会觉得像是水做的,多看她一眼都会想她会不会脸红,她怎么能动手?
就连炕上的三人都变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那忽明忽暗的蜡烛,都险些被掌锋熄灭,火焰变得摇摇晃晃。
刘飞阳不禁腰挺起来,站在安然身旁,虎视眈眈的盯着张海,他确实没动手,但安然动手等于他动手,要是张海敢对安然有什么不敬,他不介意把这两年来修养都放下,让这个小人物见识一下什么叫,压在心底里的火气。
“你敢打我?敢打我?”张海一手捂着脸,连连反问。
在家里他老婆那么刁,也只是用脚踹他而已,打自己脸,这事还从未有过。
“打你是轻的,你给我记住了,他叫刘飞阳,我的男人,有些事他不愿做是怕脏了他的手,但我不同,我安然对他有三从,对别人没有四德,你再搞这些小把戏,我还打你!”
安然少有的把话恶狠狠的说出来。
有些事,她能接受,更能坦然接受,如果眼前的生活是一汪湖水,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