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场内,洪灿辉的枪口还对准树鹏。
但是树鹏完全不在乎,走在楼上的过道上,不卑不亢,始终面带微笑的侃侃而谈。
“把钱进拽出来!”
树鹏抬手说道,他话音刚落,就听咣当一声,当初齐老三专用的包厢门被拽开,一位壮汉薅住钱进的头发,把身上一丝不挂的钱进拽出来,暴露在灯光之中,钱进体力恢复一些,但双腿还是飘忽,踩在地上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感受不到半点作用力。
他们看到钱进,哪还有人样,就像是一具行走的骷髅。
刘飞阳已经不再用人遮挡,完全暴露在树鹏的视野之中,他隐约间感觉事情不对,树鹏隐藏了这么长时间,现在突然不再隐藏,这其中一定有缘由,并且从他现在的说话态度来看,也没有毁了他一切的敌视。
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树鹏极其考究的带上手套,白色的,带上之后从壮汉手中接过树鹏,又笑道“应该认识他吧,我还可以告诉你个秘密,当下所有的顽固疾病在他身上都有,不能送命,但绝对能让他煎熬,在未来的一两年中没有治愈的可能,怎么样,当天在包厢你让他走了,我给他抓住帮你出气,送你的这份见面礼够厚重么?呵呵…”
这个理由不成立,树鹏抓钱进,绝对不是为了刘飞阳。
刘飞阳死死的盯着树鹏,开口问道“你后面有人对么?”
“刘总,阳哥!”树鹏并不回答,挠挠头,按照自己的思路道“钱书德看你不顺眼,只是你现在的公司规模让他没办法轻而易举的完成兼并,你也看钱书德不顺眼,但他的体量你根本没办法动他,按照这种态势发展下去,未来三年、五年,你越做越大的时候,与钱书德之间一定有一战,同行是冤家么…再者说,惠北的资源就这么多,你多了他就少了,所以啊…除了这份见面之外,我还有个想法,他是钱书德的独生子,假如,他死了钱书德会有什么改变,他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他没有精力那天,留着金山银山又有什么用?”
他顿了下又道“怎么样,阳哥,现在只需要你一句话,我弄死他!”
刘飞阳脸色漆黑,假如钱进死了,钱书德会疯的,这种疯狂必定是前所未有的疯狂,他疯起来,想要把谁拉下水就会变得轻而易举的多。
但他不能在树鹏面前落了下乘。
不卑不亢道“他的死活,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住你,然后问出你背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