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场外,一股股冷风来袭。
已经进入冬天,天上是云遮月,大概是又有鹅毛大雪要片片袭来,拳场院里被清理的很干净,看不到丁点雪花,不过站在这灯火辉煌的门口远眺,就能看见远处的苍茫大地都银装素裹。
很清凉,很落寞。
一辆奔驰车从大门口进来,没接受检查,停在刘飞阳面前,一直在守候的二孩开车过来,刘飞阳回眸看了眼拳场灯光,吓得门口迎宾瑟瑟发动,在她们眼中这就是凶神恶煞,刘飞阳坐上车,远去。
进入市里,回到家,也没受到任何阻拦。
他安全回家的消息第一时间传遍惠北,让所有人瞠目结舌,他们不得不重新定义惠北市的局势,虽说对刘飞阳胜利仍旧不抱有太大希望,却觉得这场戏越来越有看头,所有人都在把眼睛擦亮,盯着事态进一步发展。
拳场内,那些退伍兵相互搀扶着起来,踉踉跄跄走出去。
他们下手可能不如那些黑衣男子阴险毒辣,选取的角度却十分刁钻,都是关节位置,缓过疼痛需要很长周期,所以他们能站起来,剩下的黑衣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嘴巴闭严一点,不至于太丢脸。
拳场内一如既往安静,都知道三爷是在气头上,没人敢像刘飞阳一样挑衅他的权威,这个干瘪老头在年轻的时候也让仇家砍过几刀,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甚至在胡同垃圾堆里藏了一宿,走到这步,没有任何人是一帆风顺,他也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立地成魔。
继续站着,只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他背着手,步子没有任何凌乱的走在众目睽睽之下,脸色犹如刀削石刻,不是很正经也看不出平静,凝固、刻板、僵硬,这是他心里承受的最大限度。
原以为他会顺顺利利走出门口,留下众人议论纷纷。
“咯吱…”
他刚走到休息室旁,休息室的门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人,隐约中还能闻到汽油味,齐老三不傻,知道在打起来的时候,休息室那些拳手没有冲出来就一定是受到了掣肘,此时能掣肘的人已经露面。
相比较齐老三的档次确实有些不入流,但他很善于玩汽油,这人正是洪灿辉!
“呦…三爷!”洪灿辉看到三爷一愣,微微弯腰规规矩矩的叫道。
“有老杜罩着你,更喜欢玩火了是么?”齐老三一语双关的问道。
透过门缝,能看到休息室的地上有水渍,这牲口发起火来连自己都烧,更别提别人,二孩半个凳子坐在门口可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