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华庭,顶层,高朋满座。
这里临时被三爷改造,把沙发茶几等都搬出去,不到一百平的客厅不是很大,容纳二十几人还是没问题,水晶吊灯闪烁,照亮客厅中间的长桌,与那次在芙蓉山庄高启亮的摆设相仿,有红酒、有食物、有甜点。
齐三爷的身份不适合举办这类东西,他接触的多数为粗犷汉子,现在场中都是文质彬彬西装革履的老总,看上去总有些不协调,只是齐三爷发出的请柬,没人敢不来。
与楼下的重金属音乐不同,这里放着悠扬的古典乐,少了躁动多了几分意境。
齐三爷没有刻意组织话题,让他们自由交流,各说各的,他则是拿着一个红酒杯穿梭,见到人简单聊两句,然后换下一个人,没有主题、没有主旨,更像是在放松。
事实上,他这一行为就像西方国家进行军事演习一样,属于秀肌肉,给人看的。
张曼来参加酒会的消息不胫而走,手机已经开启了狂轰滥炸模式,圈子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打电话询问是怎么回事。
她作为与刘飞阳最亲密的人,突然走进齐三爷,太过耐人寻味。
此时此刻,圈子里已经人心惶惶,不知该如何站队,彻夜难眠。
他们知道,即使张曼倒戈,只要自己坚持支持刘飞阳,问题不大,可最关键的是谁也不能保证别人是否这么想。
此时此刻,张曼正坐在房间里,也就是三爷那张夜夜不空的床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身旁的床头柜上有几摞照片,都是她的,按照三爷的话说是:今晚这些客人不能白白跑一趟,得给些纪念品。
张曼不敢让这些照片流出去,被胁迫的过来。
红色的床单、被罩、枕头,都是为她特意准备,红光迎面,没有喜庆却只有哀伤。
她本就不是个无所畏惧的坚强女人,生意场上她或许称得上铁腕女强人,但在生活中她更愿意自己是个小女人,有小资情调。
辛辛苦苦构筑起来的生活,她不想就这么彻底葬送。
此时她很焦虑、很纠结、很痛苦。
盯着照片的眼睛红红的。
曾几何时,她以玩弄那些男人为乐,看着他们为自己舍生忘死的丑态而感到兴奋,又看到他们平日里道貌岸然,脱下衣服火急火燎的样子而作呕,还有那么一段时光,她因为能躺在那犊子的身边而感到骄傲。
遇到潜力股,哪怕抓不到那个人、也抓不到他的心,等待有一天他走上高位时,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