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里,中水茶楼。
柳青青好像已经习惯独自一人守在这里,好似上班一般每天朝九晚五,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连衣裙,上身很紧,腰间有革带,下身裙摆很大,嘴唇的颜色比以前更深了几分,有些发黑,更像是人们口中的姨妈红颜色,她没有把头发梳起来,虽说外表给人的感觉是冷冰冰,不容易接近,但看她头发新烫成波浪卷似乎心情不错。
面前桌子上摆着一瓶红酒,还有一只高脚杯,高脚杯上印有她唇彩的颜色,眼睛时而低垂时而看向正前方的关公,时不时还会扫视茶楼四周,她很享受自己在这里小憩。
服务员会偷偷的看向她的背影,这身黑色再配上柳青青的气质实在不敢让人轻易靠近,她们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有时候都会刻意把呼吸声降低,没有任何女孩会自惭形秽的认为自己不漂亮,只是在这霸气朵玫瑰面前,任何花都会枯萎。
有玫瑰、有牡丹。
张曼知道最近柳青青都在茶楼里,所以今早就开车过来,角度决定态度,她能与人品茶却不证明是个随便的女人,换而言之,那些庸俗的男人也入不了她的视线,这朵富贵且知性优雅的牡丹从不认为男人比女人地位高多少,不过没达到柳青青那种要把男人压在身下的霸道,如果说有个男人能征服她,她倒乐意于在家里相夫教子,花着老公的钱出去购购物、做做美容之类的。
推开茶楼的的门,那两名服务员轻声迎接,声音还是没敢大几分,怕坏了里面青姐的兴致。
张曼说:女人要优雅。
所以她从不会素颜朝天的示人,每次都打扮的恰到好处,她高跟鞋的声音是这茶馆里最大的声音,越过盆景看到柳青青的背影一愣,事实上,她也有一段时间没看到青姐,今天看到给她的感觉很不好,莫名其妙,像是变了个人。
柳青青听到声音,抓起酒杯喝了口,女人天生就不适合群居,尤其是两个同样出色的女人,碰到一起无疑于火星撞地球,只是两人没有利益交集,又不涉及到抢男人的事,所以也能坐下去聊一聊。
张曼走过去坐到她旁边椅子,把包缓缓放下,见柳青青的目光看过来“当初是你说刘飞阳正在事业上升期,差一点帮助,你不想出面帮他,让我把那个荒废的砖厂给他,我照做了,可他却把砖厂给转手卖了,剩下的钱拿出去放贷,恕我直言,这种做法很卑劣,让我很鄙视!”
她这样的女人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像村里的娘们一样,掐这样抻脖子喊,说到卑劣二字甚至有种美感,仅存在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