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吼,石化一般站在门内,低着头,开始猜想他现在应该是怎样的状态。
他的质问刘飞阳也曾坐在寂寥无人的旷野上对着星空发问过,为什么我只想种种地老天不遂人愿,为什么曾经抓住蝉都会笑欣喜若狂,现在抓住野鸡都只是想今天的肚子能填饱,又为什么骄傲的走进中水茶楼,里面却没有人正眼看自己。
曾经以为花不会凋谢,长大后知道更惨的叫干瘪枯萎。曾经以为天不会变黑,长大后知道更悲剧叫暗无天日。曾经以为水不会流走,长大后知道更痛心叫鱼儿不来。
“我并不是不认识现在的自己,而是我他妈努力过,骄傲过、万众瞩目过,却发现生活反而比我预想的越来越远,我第一眼看到某嘉欣的时候,想着长大要娶个这样的媳妇,可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第一眼看到奔驰车的时候,想着以后一定要买一台,现在却想着能有个自行车就好,小时候我想着要富可敌国,现在就想着填饱肚子就好!”
他已经泪流满面,人几乎出于崩溃的边缘,理想的丰满被生活这把刻刀,一片一片削成现实的骨感,以前想的和现在做的天壤之别,他哭喊道“谁都告诉我要有理想,要有梦想,可没人告诉我梦破了怎么办,都告诉我要去环游世界,可没人告诉我脚上应该穿多大的鞋,我不说,谁还记得那个学校曾经有个辉哥?”
“我怕,十年后二十年后我还这样,这场游戏我不玩了,累了,太他妈累了,我也不做梦了,彻底服了”他说着整个人向侧面瘫倒,直直躺在汽油里,把酒瓶里的最后一点酒灌倒嘴里,喝完扔掉酒瓶,酒瓶顺着楼梯滚下去,一层一层下落,发出叮叮响声,他举着大火气,嘴里大吼道“操你大爷的青春,我咋就回不去了呢,我真的还想再做一次梦,当初骄傲的辉哥,怎么就能不如一个臭流氓…”
他说完,缓缓闭上眼睛,手臂缓缓下落。
“咔…”手中的火机绽放出火苗,随着他的手臂,一点点向汽油滑落。
房里的刘飞阳也跟着有感触,只是他神经异常敏感,物伤其类,他断然不想一个酒鬼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死去,听到那最后的哀鸣,预感情况不对,赶紧拧开门锁,当看到外面的时候,那手臂正在下垂,来不及多想,迅速踢到那手臂之上。
“刷…”这一次性火机几乎平行的贴着汽油飘远。
然而,火苗炙烤着挥发的汽油,最终落到那地上。
“轰…”几乎是一瞬间,就看汽油上方出现蓝色的火苗,随后像千万只蚂蚁似的滚滚袭来,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