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到二十一岁,生命中来了一个人,走了一个人。
仔细想想,上天给她一扇窗,关上一道门。
此时此刻的安然,蜷缩在炕上,就好像母亲刚走的时候,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角落里一样,炕上已经铺上被褥,红色绸缎面,亮的显眼,父亲好像冥冥中知道什么,在出事的前一周与母亲一起买的这个,说是给闺女的,花了两个月工资,着实有些奢侈。
红色的双人被褥占了大半个炕,上面没有通俗的写着喜字,而是有几个精致的花纹。
安然看着被子,盯了好一会儿,缓缓抬起头,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非常清楚,既然此生认定了是这个男人,那么做出一切未尝不可。
她断然不是那些为了解决彼此生理需求,而以某些名义就能勾搭走的女孩,今晚对她很重要,对她的人生也很重要。
羞涩、欢喜、期待、紧张…等等情愫在她心里交织着。
身体又动一点,随后幅度就变得很大,她走下炕,裸露着精致脚丫,穿上早就准备好的拖鞋,这是一双新的拖鞋,旁边还放着一双大两个号的,外表一模一样,她穿起来走到侧面的柜子边,上面有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
已经洗过脸,还没涂抹任何粉彩,虽说她一直以来都是素颜朝天,但是今夜她要化妆,没有柳青青用的高档,没有张晓娥的种类繁多,桌子上摆着口红、粉底、还有一张红纸和下午去商场买的叫睫毛膏的东西。
搬了个凳子坐下,举止娴静,仔细看才能看出微微颤抖,她把粉底拍在脸上,皮肤看起来更细腻一些,睫毛膏吐在长长的睫毛上,好像这潭湖水更大更清澈一些,把口红涂抹在嘴唇上,飘雪的下面红梅傲然盛开,她又拿起红纸,在两侧的脸颊上轻轻拍了拍,微红的脸蛋配上原本的绯红,更加娇艳。
她觉差了些味道,把头发散开,精心的编织,一条小手指粗的编织横在额头上方,这是她在电视里看到的,着实学了一段,纤长手指飞快转动,又有几条辫子在头上垂下来,她摇摇头,又给放下来,只留下最初的一条辫子。
站起来,对着镜子笑了笑。
钨丝灯下的安然,美的让三千世界停止轮回转动。
装扮过后的安然,美的让滚滚红尘跟着翩翩起舞。
她等待着。
刘飞阳。
被柳青青说骨子里有难以改变的卑微,被神仙说成瞎子世界的独眼龙,让赵如玉那个以睡男人为乐的娘们当成哥们对待,又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