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飞阳穿着标志性的军大衣,风尘仆仆的开门进来,身上带着一股寒气,面色除了有些黑之外,并看不出多余的愤怒。
自从被下了绊子之后,钱亮深知这犊子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他进来,转动轮椅往后退出几米,谨慎的看着,还有些不放心,嘴里断断续续的嘀咕道“我告诉你别乱来啊!”
对于这种癞蛤蟆上脚面只能恶心人的角色,刘飞阳懒得浪费时间,更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二孩救出来,转头看了眼安然,后者因为出来的着急,只是穿着毛衣跑出来,再加上跑的急,鼻尖上有些细密的汗珠。
他细腻的把身上军大衣脱下来,披在安然身上。
“你要干什么,看我腿瘸了要揍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不害怕!”
钱亮见他衣服脱下来更有些慌乱,以为要大施拳脚,二孩的那副德行他是看在眼里,生怕施加到自己身上,没有退路更无法求救,只能用剧烈喊声来掩饰自己的胆怯。
安然虽说恶心钱亮,但也不会心里阴暗到以为刘飞阳会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她有些莫名其妙,按理说,这犊子应该跟自己一样,着急担心才对,可从他脸上还有肢体行为上看不出半点焦躁,一切平平常常,非常自然,心里也渐渐跟着踏实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以后再说”
这犊子声音堪称温柔,却没有解释,说完转头看向钱亮。
钱亮看目光又射过来,吓得一哆嗦,双手转动轮椅迅猛往后退,刚转了半圈,恰好顶到后门的门槛上,已经无法转动更无路可退,眼看着刘飞阳越走越近,心里一急,单腿从抡起上站起来。
握着双拳,一副不服输的架势喊“打就打,我不怕你,但你欺负个残疾人算什么好汉,等我好了,咱们摆开架势打一次”
“唰”
刘飞阳懒得跟他废话,饿虎扑羊上前一步,同时抡起拳头,拳中带风,直奔钱亮侧脸打过去,力道非常强劲。
“嘭”
就看钱亮身躯直挺挺倒在地上,弓着身子双手抱头,嘴里带有惊恐般夸张的喊着“打吧,打吧,你打不死我,我就弄死你,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安然没有鄙夷、没有愤怒,心境也渐渐平淡如水,对眼前这位躺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的公子哥越来越陌生,刘飞阳的拳头明明停住,而人已经倒了,她把视线向上,这犊子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从未觉得这世上除了父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