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钻到玉米地里苟合,繁衍下一代,他却要触碰那大学都不曾探讨的,虚无缥缈的爱情,本身就是种错误。
转头看了眼那窗户,原本挡风的塑料布已经被拆开,因为遗体得从窗户抬出来,他知道玻璃里面的屋子,正有另一个男人替代自己安慰那个女孩。
辛酸,却又得转头。
在生活中成熟的像个老大爷,在爱情的面前稚嫩的像个娃娃。
他现在需要沉下心来,为今后的生计忙碌,他僵硬的抬起腿,把脚尖向外。
此时此刻,这个犊子以为,迈开这一步,这辈子都不会和那个女孩有交集,她的生活中会有个踩着七彩祥云的白马王子,而自己终归是个看客。
暗恋就像那穿过重重树叶照射在地上的光,抬头看去是阳光明媚,低头看去是笑靥如花,美的让人陶醉。可当有一阵微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遮挡了原来的光,昏暗了原本的笑,又痛的让人心碎。
安然坐在刘飞阳烧热的炕上,脸上平静,从面部表情上无法分析,她是有事还是没事,一身黑衣,唯独袜子是不染尘嚣的白,张寡妇从回来开始,就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好话歹话都讲尽了,唾沫星子也说干了,还是未能让安然掉半滴眼泪。
她是真可怜安然,比可怜自己还可怜。
说着已经落了不下三次泪。
看到钱亮进来,这才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钱亮也是真喜欢安然,按他不要脸的话说,自打第一次有晨勃的时候就发誓,以后的每次支帐篷,都是为了这个女孩。
来的风风火火,看到安然忍不住静下来,脸上非常哀伤。
“这几天跟我爸去外地拜年,听到消息第一时间坐火车赶回来,可还是没能见到阿姨最后一面”
家境优越的他已经开始用阿姨这类潮流词汇。
“谢谢”
安然抬起头看了眼钱亮,嘴里平淡的挤出两个字,眼神变得更加暗淡,也不知为何,从来没有多余动作的她,竟然伸手拽过旁边的枕头,像小女孩抱着布娃娃一样,抱在怀里。
钱亮上前一步,坐在炕边,用他一如既往的亲昵称呼说道“小然,你别这样,看的我心疼,有什么委屈你都说出来,跟我说,如果实在心里憋闷的话,我带你去南方,咱俩离开这地方”
张寡妇也觉得这是好主意,还对钱亮递过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安然却没有表态,只是把枕头抱紧了几分,她现在心里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