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一个不识好歹的货,也是走上楼,以自己的生命相逼。
哪有半夜拎着菜刀直接闯到家里要人命的?
刘飞阳走在前面,步伐出奇的急促,他听见话却不回话,满心的念头都是赶紧到安涛家里。
老葛见没回话,声音不由低了几分的又道。
“大兄弟…”
“闭嘴!”他刚说出两个字,刘飞阳冷声开口打断。
老葛还以为自己惹恼了他,吓的一缩脖,又想到那怀里的菜刀,裤裆内又有几滴暖流出来。
安涛家在哪,刚才老葛说了。
身为技术员时的安涛还在家属房里,可自从去年升为副矿长之后,就搬到最外边,距离也不算很远,按照老葛的解释是:这王八蛋多次跟他抱怨,每次来人送礼,旁边的邻居都竖耳朵在听,并且又都是一个矿上的,见面不好意思。
搬出来好,没有其他工人的目光,即使来送礼的撞到一起,大家也都没干什么好事,谈不上谁笑话谁。
走了五分钟左右。
终于抵达安涛家门口,他家的铁门比老葛家还要气派,是那种腰以下是铁片,腰以上是粗铁管,能看到里面院子的全貌,还有造型,两扇门上各有个福字。
“敲门!”
刘飞阳说了句,退到旁边的墙后面,他没时间感慨,拥有铝合金拉窗的安涛家生活多么富足,更没心思疑惑院里不种菜反而有两个花池是什么闲情雅致!
他只是如一头饿虎般躲在旁边,把菜刀从怀里拿出来拎在手中。
“铛啷啷…”
老葛不敢有半点违背,他脑中仿佛已经呈现出等会血流成河的场景,吓得裤裆已经湿透。自己算不算帮凶?
响声过了几秒,熄灯的房子终于亮起灯。
“老安、老安…”他还在抻脖子狂喊,只有这喊声能让自己觉得轻松一些。
又过几秒,一身保暖内衣的安涛披个外套从里面出来。
推开门,看是老葛。
“你家死人了啊,这么晚过来砸门…”他手里还拿着钥匙,说话间开始往这边走。
看他是这幅模样,其实也并没睡着,从医院出来的路上开始,王琳就对他劈头盖脸的训斥,骂的一个叫狗血临头,让这个习惯受气小男人都不禁找地缝钻进去。
原因无外乎在医院里那点事,王琳说那个小犊子给他很不好的预感,如果早点帮着自己说话,把他埋汰走就好了,让他虎视眈眈的看完全过程,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