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傅兰芽是主动赠送给平煜,还是平煜从傅兰芽处夺来。
一想到他精心训练出来的数百名一流高手全军覆没,他虽不至于沉不住气,但已暗暗生出一丝懊悔。
若不是当初打着一石二鸟的主意————既用傅兰芽作饵引其余四块坦儿珠出来,同时顺便借用江湖人士之手除去平煜——他定会千方百计阻拦平煜前去云南。
归根到底,平煜是把双刃剑,虽能利用找出其余四块坦儿珠,却因锋芒太过,容易割伤己手,不好掌控。
时至今日,万事皆在如他所愿顺利向前推进,大同、宣府皆已在他和坦布的里应外合下宣告城坡,皇上对他言听计从,兵部几个昏庸的老不死都钻进了他的口袋,只等着土木堡水尽粮绝,天下便要重新易主。
偏偏在这个当口,坦儿珠上出了差错……
土木堡外如今被坦布率军“围死”,若是单只为了围剿平煜,而特从明军中拨出一列前去追截平煜,难免不会引起兵部那几个老东西的疑心,甚或倒戈相向。
毕竟虽然坦布和赛刊王的骑兵正跟明军对峙,但伯颜帖木儿还未从甘州赶来,脱脱不花未攻下辽东,坦布虽号称手中有五万大军,实则只有三万。
若明军那几个老东西横下心来殊死一搏,散沙般的明军被鼓动得上下一心、破釜沉舟,坦布的三万骑兵能否攻克明军的八万驻守军,尚且未知。
故,在伯颜帖木儿赶来前,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为今之计,只能暗中令坦布另派军马去杀平煜、夺坦儿珠了。
事不宜迟,他正要着手安排,帐外突然有人报:“翁父,有急报。”
等获准进账,那人急声道:“禀翁父。各地的备操军皆已应召前来,然金陵的都尉府兵马路过沧州境内时,不幸遇到山洪,行军受阻,未能及时赶至。兰州道的备操军已因路遇坦布的游骑军,困在了芦台,恐怕一时半刻无法前来汇合。”
王令怔了下,旋即额筋暴起。
金陵都尉府和兰州备操军?
金陵都尉府是西平侯府的世子平焃在统领,而兰州道的备操军指挥是当年的西平老侯爷的帐前守卫、如今的护国将军——荣屹。
换言之,全都是平煜的人。
这两路军马汇在一处,足有近两万人,且全是精兵强将,想要顺利围剿,岂是坦布随便拨路游骑军便能做到的?
可若是坦布为了前去追袭平煜率领大路军马拔营而去,所谓的土木堡之困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