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刚才是我想岔了,也许平大人并没有要搜检咱们的意思。”
口里安慰着林嬷嬷,心底不免有些挣扎,若一会真被平煜将书搜出来,也不知到底是福是祸。其实那书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就算真被他搜到亦无妨,上面的文字太过古怪,她既看不懂,旁人也未必能看懂,实在不行,大不了毁之一炬,也免得后患无穷。
平煜和李珉还未走到湖边众人烤火饮酒处,便已察觉不对。
早先围坐在篝火旁的众人都已经四散开来,各自手持兵器,远远站在一旁,除了秦门的秦勇等人,邓安宜也留在原地,诸人脸上神色各异,全都紧紧盯着当中一名男子。
那男子仿佛喝醉了酒,跌跌撞撞,东倒西歪,走动间,脖颈及双臂不受控制地痉挛扭曲,发出的声音冻裂般嘶哑,从他的动作来看,似乎正忍受极大的痛苦。
平煜一眼认出那人是王世钊,蹙了蹙眉,快步走上前。
刚走两步,王世钊身子猛然一抽动,如同木桩般极其僵硬地转过来,整张脸暴露出在他视线之下。
平煜看清他的脸庞,错愕地停下脚步,就见他相貌已跟平日判若两人,脸上五官僵住,面色一阵潮热一阵发白,嘴角如同被缝住似的死死抿着,最怪异的是,他原本黑色的瞳仁变成了猩红色,仿佛能沁出血来。
余人都惊愕地静立在一旁,无人敢近前,整座山谷中除了呜咽不停的山风及王世钊的低吼声,再无其他动静。
“他怎么了?”平煜沉声道。
“谁知道呢。”李珉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刚才还好好地喝酒来着,突然就发作起来。”
这时,那边有几人看见平煜,急匆匆走来,“平大人。”却是秦勇和秦门的几位长老。
到了近前,秦勇正要开口,却听王世钊忽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极其变异的低吼声,仿佛从胸腔中硬挤出来似的,吼完,便挣扎着往一旁的灌木丛奔去,他踉踉跄跄,四肢关节僵硬如木,行走间,连屈膝都异常困难。
平煜和秦勇怔住,错愕地用目光追随他。
好不容易挣扎到了一处灌木前,王世钊不知发现了什么,忽然硬生生收住脚步,整个身子如同石块般直挺挺往前一倒,重重砸到地上,扬起一片地面上的浮尘。
李珉见他久久不动,一时没忍住,正要近前查看王世钊的情况,平煜为防生变,拦道:“不知他到底要如何,未免伤到你,先观望一会再说。”
蛰伏了一会之后,王世钊忽然强行挣扎着从身下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