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块地,种上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小麦。
多萝西娅用力的捶了捶背,她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我要咬牙顶住,无论如何,我要活下去,要保住庄园。”
……
“安娜,让我听听。”史高治将耳朵贴在安娜的隆起的腹部,“啊,这小子真有劲呀,又踢了我一脚。”
“嗯,就像你一样不老实,一刻都不停。”安娜带着微笑对史高治说,但接着她的脸色变得阴沉了,“只是,他不能叫你爸爸,叫我妈妈了。”
史高治伸出手轻轻地为安娜拂去脸上的一滴泪水,“安娜,但不管怎么样,他是我们的儿子。无论他怎么叫我们,他都是我的儿子,是我的继承人。而且,你以后,也可以到我家里来,给他做嬷嬷,从小带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
“嗯,我知道,”泪水从安娜的眼里像泉水一样涌出来,“我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有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才能够有一个体面的未来,我知道……”
史高治抱住了安娜,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等安娜渐渐地平静下来之后,他又说:
“安娜,最近我可能不能留在这里陪你了。”史高治说,“战争就要结束了,在密西西比,有一笔大生意。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什么时候?要去多久?”安娜问。
“也许再有两个月,我就要去了。”史高治说。
“那不是孩子要出生了的时候吗?”安娜抓紧了史高治的手。
“是呀,但是没办法。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那笔买卖,我必须抢在他前面。”史高治说。
“就不能,就不能不去吗?没有你,我好害怕!”安娜紧紧这抓住了史高治的手,好像生怕一松手,史高治就会飞走了一样。
“不行呀,这笔买卖意义很大,甚至不亚于太平洋的铁路。我得为孩子打下一个好基础。”史高治说。
“您们男人总是……”安娜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发出了一声长叹。
“你走之前,先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安娜说。
史高治想了想,说:“就叫唐纳德吧。”
……
“多萝西娅小姐,有人会找你!”斯蒂芬夫人一边朝着麦田跑,一边喊着。
多萝西娅放下手里的农具,问道:“斯蒂芬夫人,是什么人?”这个时候,她手中的农具倒是件真正的农具了,前不久,父亲的一位老朋友莱昂托先生来探望过她,莱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