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刺去。 血雾连着闷哼,一片身体扑倒地上的声音。 四十杆长矛呼啸而去,纷纷从面前饥民脑前刺入,后脑透出,拔出时,就是一片血雨与喷涌的白色脑浆。 这些饥民被刺中头脑,基本当场毙命,也省了痛苦。 “刺!”罗显爵厉声喝道。 又是凌厉的长矛刺出拨出,带出一片红白相间的东西,各人盾牌上,洒满血与脑浆。 “刺!” 又是一片声的身体扑倒地上声音,满地的尸体与鲜血,眼前人都要空了。 后方的饥民尖叫着,哭嚎着,驱赶的流贼刀手不客气的劈砍他们,强迫他们继续过来。 “刺!”罗显爵再次大喝,血淋淋的矛头再次刺出,余下的饥民撕心裂肺的大哭着,不顾后方流贼刀手的劈砍,就顺着盾墙,拼命往壕沟那边逃去。 罗显爵心中叹息,为什么不早往壕沟里跳呢? 看眼前已是一空,冲阵的饥民,在敌我双方的合力下死得差不多了。 满地层叠的饥民尸体与鲜血,惨不忍睹,然后前方余下的,就是押阵驱赶的数十流贼刀盾手了。 罗显爵眼中闪过冷笑,流贼驱饥民冲击他的盾阵,但几百饥民或死或逃光了,也冲不开他的坚固盾墙。 他面色一肃,就大喝道:“盾阵——前进!” “吼——吼——吼——” 前方重盾手立时提起盾牌,他们有节奏的吼叫,不紧不慢,持着盾牌连成一线,从土墙到城壕,整齐往前逼去。 后方的长矛手,则将长矛放在盾牌间隔间,矛头探出盾外,一片森寒的长矛就闪烁着死亡的金属光芒。 数十流贼面面相觑,眼前盾墙厚实无比,一人多高,内中什么形势也看不清,只余一杆杆探出的锐利长矛。 长矛杆前端还包着铁,似乎不惧刀劈斧削,一看就不好对付。 不过也有一些流贼不信邪,持着刀盾,吼叫着纷纷扑上。 “落盾!” 罗显爵大喝,前方重盾轰然放下。 “刺!” 一片声的凄厉惨叫。 流贼刀盾手扑来,虽很多人对付长矛经验丰富,往往手中皮盾滑挡开刺来的长矛,但他们继续扑去时,前方有重盾,不论盾手长矛手皆躲在厚实坚固的盾牌之后,他们尽是无用功。 他们这一动,就有了破绽,长矛一刺不中,再次刺来,他们就纷纷中招了。 长矛这种武器何等狠毒?一刺就是个大窟窿! 不比饥民,给个痛快,队兵们尽刺这些流贼小腹与脏腑多的地方。 这些流贼中招后,就是滚在地上痛不欲生。 “啊!”一个流贼刀盾手滚在地上哀嚎,他哭叫着,哆嗦着捂着小腹,那边花花绿绿的东西流出来,怎么捂都捂不住。 还有一个流贼弓着身子,他被刺中右边腰眼,肾脏的部位,头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