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所以能够认出这间木棚屋是刘四喜的,是因为门口柱子上用麻绳挂着的一面三角形的黑色旗帜。
旗帜下沿有火烧过的痕迹,看上去有些残破,只是依稀还能够从黑色的旗面上看出隐隐写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字。
“刘大哥?刘大哥?”
打量过那边黑色的旗帜之后,裴楚没有上前去敲门,而是直接在门外喊了两声。
很快一阵酸涩的嘎吱吱木门打开声响起,一身短衫打扮的刘四喜微微弓着身,面带平和的笑容,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笑着看向裴楚道:“阿楚,你来得很早啊!”
“不早了!”裴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来的时候已经看过镇上钟楼表盘上的时间,已经是快要到五点半了,比起他和刘四喜约定的时间晚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昨天看过刘四喜打退了怪物的缘故,他总感觉现在面对刘四喜有种在上学面对班主任的感觉。
特别是刘四喜腼腆内向的模样,和偶尔露出的峥嵘一角所造成的反差,总给裴楚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没关系,没关系!”
刘四喜笑着接连摇了摇头,一如之前一般和颜悦色道,“昨天你也被吓到了,我猜你今天应该不会那么早。”
说着,刘四喜从木屋内走了出来,拿出一个老旧的锁头,认认真真的将们锁上好,才又向裴楚说道,“走吧,阿楚,你跟我来吧!”
……
沿着狭窄脏乱的巷道,两人再次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来到了连片棚户区后方的一座小山下面。
这座山被当地人称之为圣塔克拉山,帝国来的夏工则称它做狗头山,据说在几十年前,金山港淘金热正盛的时候,有人发现山上有金矿,在山上的一块露天地带捡到过狗头金。
大概是金矿吸引力巨大的缘故,山体朝向海的这一面几乎被人挖进去了好几里那么深,据说港口的几家大公司还曾经用火药炸过好几次,只是炸出了一堆岩石外,连一粒金沙都见不到。
渐渐这边便无人问津,后面夏工和外来的萨摩亚人、逃难的黑人以及本土少数的玛第人在这块区域聚集居住后,也没有出过什么金子的传闻。
不过,每年总还会有那么几个不死心的,扛着锄头铁锹来这山上挖几下,只是都是无功而返。
“阿楚,注意脚下。”
进入了狗头山的山脚,刘四喜朝身后的裴楚嘱咐了一声,接着继续在前面带路。
“知道了,刘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