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荆山拍着她背得大手停顿了下,随即又落在她背上,轻轻在一处抚摸着,哑声问:“现在干脆不搭理我了,是吗?”
梅子终于忍不住出声:“没有。”
她这一出声,便是压抑不住的哭腔,最后那个“有”字都晕染在泪水中了。
萧荆山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你在为白天的事难过?”
梅子小声啜泣。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和福哥的许多许多的事。
萧荆山叹了口气,放开了抱着梅子的手,仰头望着自家屋顶黑洞洞的上方,开口说:“福哥这人,我以前的确小看了他,如今他能在危难之时舍身护你,的确是条汉子。”
梅子不听这个则罢,一听之后,一下子便哭出了声,边哭边说:“我也没有想到他竟这样救我,他差点因为我死了……”
如果不是自己,福哥一个人就这么跑了,狼未必能追得上他啊!都是因为自己,福哥才停在那里等着和狼决斗的。想起白日血淋淋的场景,梅子浑身打了个寒颤,她甚至不能想象,假如福哥真得因为自己死了,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福哥的娘子都已经有了身孕的,如果福哥死了,那自己岂不是成了一辈子的罪人?
萧荆山见她哭得厉害,这才重新将她抱住,抱得很紧,但再没说什么。
梅子闷头埋到他的胸膛里,在他稳定有利的心跳声中,哭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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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情之后,萧荆山组织这群响马加紧了巡逻防护,确保再也不会有孤狼闯进村子害人。同时萧荆山也着手驱赶狼群,使用火攻箭攻等方式,不求伤到这些狼,只盼着能够驱散他们罢了。而这群狼眼巴巴地守在村子数日之后,不但没有什么收获,反而折损了一些同伴,于是慢慢地便开始退去了。毕竟狼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寒冬腊月的,大家都要吃饭。
后来到了冬日极寒之时,大雪封山,周围全都是一片白茫茫,狼群也总算彻底不见了踪迹。于是响马们总算可以放下巡逻的重任,开始操心自己的生计问题。
村里人都知道这个冬天响马们防狼是出了力气的,个个摈弃之前的偏见,尽心招待。村里虽然不大,但好歹也百十口人,每户人家凑点粮食,响马们再偶尔出去寻觅点野食,如此勉强也能过下去。
只是冬日寒冷,茅屋简陋,响马们自然